索额图心里觉得十分妥帖,他满意道:“六爷客气了。”
高升进屋换了新茶,等他退出去后,六阿哥才问道:“索相倒难得来我这农场一次,不知您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索额图放下手里的茶盏,朝着皇宫的方向打了个千,道:“奴才奉皇上口谕,来接管白莲教一案,还请六爷拔冗去一趟刑部,把这案子和奴才交接一下吧。”
白莲教这个案子,前头最烦人的事情,六阿哥已经办理妥帖了,只剩下后头收尾的事情。这个时候,谁接了这份差事,都相当于白得了一份功劳。也是为着争这个闭着眼睛都能拿到手的功劳,大福晋和太子妃才会对明华格外客气。
汗阿玛还是心疼太子的,这份功劳到手,太子那边,势必会压下大阿哥一头了。
平衡之道确实是帝王之道,但康熙这样,有些过火了。他不偏不倚倒也罢了,可他偏偏是个偏心的父亲。若自己是个心胸狭窄之人,这么大一个功劳被抢走了,心中难免要生怨恨。要这么着再过些年,康熙怕是会遭到反噬,难以控制局面。
历史也确实证明,康熙晚年的朝堂,真的是一团乱。
六阿哥见索额图偷偷打量着他的神色,便面无异色地起身道:“既然如此,咱们这便过去吧。”
罢了,如今他也是局中人,只能尽力保护身边的人,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那边,六阿哥去了书房以后,明华琢磨了一下,便披上披风,带着清霜去了医馆。
医馆里培训了好几批太监,这都是做战地护士,要跟着上战场的。眼瞅着战争快要来了,她还是得自己亲自去看几眼,才能放心。
等她在医院里忙完,回到农场以后,六阿哥已经在房间里烤火了。他抬头对她笑了笑,道:“我已经把手里的差事交了,接下来,就能安安稳稳地陪你在农场呆着。”
明华将披风拿下,交给清霜,等宫女们都退下后,才坐到六阿哥边上,道:“谁还能向你一样,被抢了天大的功劳还能这么心平气和?这一回,别说是清霜、素怜和凌梅,就连图克坦和忠公公都为你感到不值了。”
六阿哥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道:“没什么好不值的,咱们做这些,本也不是为了什么功劳。君临天下的权势,难道我没有吗?我是西极之地的帝君,难道还会羡慕凡间的帝王?这也就是汗阿玛是我的亲生父亲,他还能受得起我的礼,要是换一个人,我对着他一跪,能叫他去掉半条命。相信我,最晚到明年,该咱们的补偿,会一样不少地回来的。”
腊八之后,很快就是新年了。只是康熙三十五年的新年,不如以往那般热闹快活,却多了几分紧绷和小心翼翼。
正月十四那天,钮钴禄贵妃突然爆发急症,眼瞅着就不行了。
十阿哥整个人,都快要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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