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如同鸟儿双翅,双目也灼灼有光,随着节奏欢乐而喜悦。
吕徽称赞:“好个稚子,真是本色刻画。”
单疏临觉得,这些话横竖都不是在夸赞刑曼筠。
他无须多言,只用点头。
刑曼筠跳了多久,吕徽就称赞了多久,从头到尾,一点不落,也没有半句重复的褒奖。
虽说那赞扬听上去很是讽刺,但说到底还是夸赞。至少吕徽自己这样觉得。
待到刑曼筠气喘吁吁下台,众人掌声响起,剩下的几个姑娘登时倍感压力。
尤其应该感觉紧张的,当然是第二个要上台的人。
好巧不巧,第二正是吕徽。
她画试和琴试的总排名,不小心达到了第二名之高,刚刚好接在了刑曼筠的后头,要在她出尽风头之后去压下场面。
起身,吕徽浅叹:“这下可糟了。”
下场的刑曼筠朝这边走来,听见这话,冷冷冲吕徽轻哼一声。
吕徽又叹:“要在这个年纪承受这样的压力,我真是过得不容易。”
刑曼筠快步走上前,撞向吕徽肩膀,直叫她差点摔到地上去。
吕徽倒退两步,拧眉不悦。
刑曼筠仿佛这才看见吕徽,浅笑道:“妹妹,下一个是你?”
“嗯。”
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
刑曼筠笑道:“你可要好好表现,让旁人瞧瞧咱们刑家姐妹俩,谁也不输于谁。”
吕徽能听出她的言下之意:让旁人好好瞧瞧,你与我之间隔着的究竟是怎样一道鸿沟。
微笑,吕徽侧身上了台。
众目睽睽之下,她笑道:“素闻单公子最有名的是一手箭术,南歌此舞,还得劳烦单公子出手,助我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