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舞试,吕徽是真的毫无准备。
她身为太子,诗书礼义自然精通,甚至天象岐黄也有所涉猎,但是这女子的舞蹈......就算是杀了她,她也跳不出来。
最多最多,她也就能行个礼,泼个圣水。其他的,她吕徽做不到。
“我也不会。”单疏临瞥她一眼,没有出任何主意。
要说吕徽没有半点想法就坐在这里,他第一个不信。别的东西吕徽或许没有,蒙混过关她可是第一。
“真是叫人为难。”吕徽摇头,啧啧叹气,“不如我现在瞧瞧旁人的舞,现学现卖罢?”
她满满当当忧愁的语气,可眼底里跳跃的光却满是兴奋。
当然兴奋。吕徽瞧着旁侧刑曼筠立着耳朵想要听这边的动静,将声音放大了些:“真难办,我是真的真的不会跳舞。这回脸丢大了。”
刑曼筠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吕徽也觉得不错,毕竟在刑家,让刑曼筠不悦就是她最快乐的事情。
伏在桌上,吕徽连连叹气,表现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无意侧头瞧见单疏临抿唇,似乎想笑。
她横眉:“单疏临,你敢笑出来给我试试。”
单疏临没有笑出声,但眉眼越发弯,瞧着她的笑意愈发浓。
吕徽转头,不去看他。
他定是上辈子没有笑过,所以才总是瞧着自己笑。自己宽宏大量,便不与他计较。
第一个献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刑曼筠。
她画试和琴试皆排第一,所以她占了舞试的头儿,也没有人有异议。
吕徽也没有异议。毕竟她也好奇得紧,刑曼筠究竟会跳怎样的一支舞。
同乐师交流几句,刑曼筠才登上了台。她展袖,袖下竟然另有玄机。
水袖青衫,舞动飘逸,如粼粼水波,缓缓游动。
这需要极大的臂力,也需要舞者对于自身和水袖极大的把控。
吕徽坐在台下啧啧称奇:“这样大的力气,用去锄田多好,想来姜国的饿殍也能少上许多。”
单疏临不知该作何回答。
接着,刑曼筠变换身姿,随着逐渐欢快的乐声,也欢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