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徽瞧见单疏临的口型,不及掉头,拽住单疏临的衣袖,跟着他撤退。
下意识的,吕徽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跟在单疏临身边最是安全。
但很快她就发现,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单疏临这个混蛋,这次来看花灯居然一个影卫,一个侍从都没有带,真真正正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辞音。”单疏临右手持剑,将飞来的暗器拍开,“我数三下,你就跑。”
吕徽点头,巴不得跑得远远的。
还是离单疏临远一点,和他靠的太近,总有倒霉的事情会发生。
“三!”
单疏临单手掐住一支羽箭,将它掰成两段。吕徽侧头,避开一把中指长度的毒镖。
“二!”
单疏临用剑将毒镖劈落在地。吕徽的头发被密集箭雨削去一缕。
“一!”单疏临将剑挽成一朵雪亮剑花挡住来自后方的攻击,左手提起吕徽,将她抛出了包围圈,“跑!”
吕徽对这种跑法再熟悉不过,堪堪稳定下身形,找准方向,跌跌撞撞地往远处去。不时躲过几支箭,几枚镖,暂且没了后顾之忧。
反正那些人想要杀的是单疏临,又不是自己。说实在话,有时候相府庶女这个身份倒也是不错的。
不然那些人知道自己是太子,还不得追着自己砍?
这个想法还没消散,吕徽就听得单疏临在身后的警醒:“太子殿下,快走!”
......
快走你个大头!
吕徽看了眼自己的长袍,干脆撕开半截,省的扯着自己的腿,让自己跑得更快些。
单疏临就是存心的,用尽力气将自己丢出来,然后作为诱饵他好自己脱身。
这个人果然半点良心都没有,亏他带自己来这里自己还小小感动了一下。
自己就不该动,不该来!
常年待在屋中,吕徽的体力简直可以用差到极致来形容。她觉得自己是在跑,可在杀手眼中,就像是在散步。
一人举弓,瞄准了吕徽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