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心里一阵雀跃。
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是不是代表她不再生气了?
只是他脸上戴着冷冰冰的面具,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更猜不到他的心思。
逐月在心里为自家主子点了个赞。
施针之后,宣平侯仍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方良心里着急,想问苏轻眉却又怕惹她不快,只好问叶大夫。
“叶大夫,你不是说施针之后侯爷便能醒过来吗?为何还迟迟未醒?”
叶大夫从如梦如痴的状态中醒来,他眼前一直闪动的都是苏轻眉刚才施针时的手法,尤其是她使用七寸针时最后的那些手式,每一下虽然快,但却异常的沉稳。
高明,实在是高明啊!
他完全没听清方良对他说了些什么。
方良只好又重复问了一遍。
“哦哦,不急,苏姑娘还未起针呢,针灸之后一般要等一盏茶之后才能起针,待得起针之后便见分晓。”叶大夫答道。
方良只好强压下焦灼的心情,耐心等待。
一盏茶过后,苏轻眉开始起针。
叶大夫又开始打起了全副精神,观察她起针的手法,然后暗暗记在心里。
苏轻眉起针的手法和他所学颇有不同。
起针之后,苏轻眉将银针重新包好。
只见这时候床上一直静止不动的宣平侯开始有了反应。
他的呼吸本来极是微妙,胸部都看不到起伏,这时候却能听到他的呼吸之声渐渐变响,最后就像是个风箱一样,开始呼呼的喘着气。
方良紧紧盯着宣平侯,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只是宣平侯大声喘气,眼睛仍是紧闭着没有睁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