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什么不妥吗?”方良注意到叶大夫表情有异。
“七寸针,七寸针,这是七寸针啊!”叶大夫无法控制地喃喃出声。
“七寸针怎么了?”方良不解道。
叶大夫摇晃着脑袋道“我行医数十年,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行七寸针,这、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闻言,方良的眉头顿时一皱,看向苏轻眉的眼神露出一抹疑惑。
“七寸针很难吗?”他隐约记得上次苏轻眉拿出来的也是这样一枚长针。
叶大夫顿时激动起来“难?这何止是一个难字!方大夫您不懂医术,不知道这其中的窍要所在,像叶某素以针炙见长,可练了几十年,也只能使用五寸针,而苏姑娘年纪轻轻,居然就可以行针七寸,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神技啊。”
方良一听也好奇起来,看了看苏轻眉手里的银针。
苏轻眉并未在意两人的谈话,她收束心神,手中银针飞快地对着宣平侯眉心的穴位扎了进去,转眼之间就进去了六寸。
“好快的手法!”
叶大夫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赞叹,眼睛睁得大大的,片刻不离苏轻眉手中的银针。
苏轻眉心无旁骛,手中握着的虽然只是一枚小小银针,却不断地变幻着手法,或提、或捻,或按,她手指纤美修长,有如花朵绽放,看着就让人感觉赏心悦目。
但内行看门道,叶大夫比在场旁人感触要深得多,他眼神发痴,不停地喃喃,却没有人听得清楚他在喃喃些什么。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银针终于没入了七寸。
苏轻眉这才仿佛舒了一口气,取过另外的银针,从宣平侯面部的几个穴位扎了进去。这些银针就是普通的五寸针,她施针的手法飞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宣平侯的头部就密密麻麻的插满了银针。
施完针之后,苏轻眉便退了开去。
别看时间不长,但这施针却极耗心神,也耗体力。
她的额上沁出了晶莹的汗珠。
忽然一条雪白的丝帕递到了她手中。
“擦擦汗。”
声音清冷悦耳,虽然冷冷的不含感情,但这动作却足以表明声音的主人时刻都在关注着她。
苏轻眉抬眸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默默地接过丝帕,擦去额角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