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天,你要怪就怪你是那个女人的儿子……还有你为何偏偏和那个让人头痛的女人长得如此相像!
…………
“喂!安乐天,喝药了。”安荷推了推趴在安婧床榻边沿睡着的安乐。
推桑了几下,安乐才动了动,抬起头转过来迷迷糊糊地盯着安荷和她手中那碗黑不隆冬的液状玩意,脑子刹那间变得清醒无比。
完全是出于人类对危险事物的直觉以及生命的回归,安乐警惕地问:“药?什么药?我为什么要喝药?药是你煎的?”该不会嫌弃她给二姐带了麻烦,要给她投毒吧?
安荷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去你的!就你还想让本小姐亲自给你煎药?做你的春秋大梦!”
话毕她把药碗往安乐身旁一搁,哼道:“是慕倾嫣那女人抓的药,拜托雅儿煮的,说你内伤未愈,不调理恐怕会落下病根子,雅儿煮好了没空,才让本小姐帮忙拿上来的,反正药我是送到了,你爱喝不喝!”
慕倾嫣?她今天才对她撒了脾气,她要对她投毒的可能性岂不是更大?
安乐斜眼望着那碗黑不隆冬、连只蚊子从它上方飞过都会突然嗝屁掉下来蹬腿的药,不禁冷汗涔涔,目光转回来紧盯着安荷,安乐咽了口唾沫,有些为难地问安荷道:“你喝过没?”
“你神经病啊!你以为这是汤啊?本小姐又没事干嘛要喝?”安荷俏丽的小脸皱起,嫌恶地瞪着她。
“本公子现在能蹦能跳,吃喝无碍,我干嘛还要喝这种奇怪的玩意?”安乐十分排斥。
“呵不喝就不喝,反正到时候落下病根子,也就时不时喷几口血,动不动咳出一块肺罢了,反正痛的又不是本小姐。”安荷一边摆弄她的指甲一边漫不经意地说道。
安乐闻言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紫,最终把手伸向了那碗黑乎乎的药,以‘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端起药就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
她不是怕死,而是觉得在二十一世纪咳出块肾还能拿去换钱买个苹果手机什么的,在这个地方咳出块肺它太不值钱了,送人炖汤还嫌你的腥,她不能忍受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受这等委屈。
但是……好苦!!!我勒个去!这玩意真的没被加过料?!这药苦得安乐忍不住两腿犯抽搐。
安荷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对她嗤之以鼻,真不像个男人样。
不过,安乐天这家伙好像不止没有男子的气概,长得好像也不像个男的,瞧瞧这唇红齿白,这花容月貌,这纤长扑闪的睫毛,这高挺的鼻子……安荷越是打量就越是看不过去,心想爹爹威武雄壮,大哥也英姿飒爽,怎么就这货长得比她一个女儿家还明艳动人??
安荷觉得不行,于是打算逞一时口舌之快:“喂,安乐天,你从小就细皮嫩肉像个娘们就算了,怎么连喝药都这幅德行?”
“你管不着。”安乐送给她一个白眼,“既然送完药了就赶快走,讨厌鬼!”话毕她就动手,把安荷拖起,一把推出门外,飞快地栓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