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悠悠笑得讽刺:“有多不好？香车美女？哪里不好。”

998:［苏悠悠。］

998知道苏悠悠在闹脾气。

苏悠悠也怒了:“998你总是这样，该说的不说。让我去猜，我也很累啊，找了他整整一年，一直担惊受怕，怕他过得不好，怕他受人欺负，可是呢!再多的都比不过他不喜欢我了!他从前才不会这样对我!”

从前的顾辰看到苏悠悠会笑会无奈，哪里像现在这样，像个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罐子，拿在手里都觉得疼。

998:［我只是一个系统，如果没有我，你又要怎么办？］

苏悠悠抿嘴:“可是你在。”

998:［那你希望我说什么？］

苏悠悠憋了一会儿:“比如，你倒是告诉我他为什么过得不好？”

998沉默了一会儿，但确实也被她惹怒。

998:［好的，就着你的比如。举个例子，他昨天就在某个小镇上的派出所，为了保释他那断了三根手指的混子弟弟，连饭都没吃转机转车了12个小时。他妈妈在哭，保释出来的混子弟弟直接一拳打在他脸上，把他鼻子打出了血，够了？他不仅没爹疼没娘爱，他那后母还有事没事发疯威胁他，够了？］

苏悠悠心里一痛，觉得齿寒，再也不敢问出别的问题。

晚上，她猫在被子里哭。

隔天苏秀问她为什么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她只说是看了一个悲剧电影太难受。

苏悠悠什么都没说，默默去了998推荐的那个家教，除了家教，她就窝在秘密基地里等。

每天从早上六点等到晚上六点，除了补课的四小时，她总是在那里。她陆陆续续看了很多本书，然后在读完第十五本的时候，等来了祈辰。

祈辰来的时候是晚上五点半。

残阳如血，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鬼魅。

苏悠悠此时用书蒙着脸，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穹顶的月光投过那个粗糙的空隙倾洒下来，给她的身上蒙上了一层月白的光晕。

祈辰在门口站了很久，才迈步进去，很轻很轻。

他走到少女的身前，把盖在她头上的书拿下来，放到了旁边的小桌子上。

秘密基地里很干净，全是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