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帖点儿膏药。”
安然:“什么,膏药?”她下意识地皱眉,联想到的首先是狗皮膏药。
“就叫消喘膏吧,很方便,感觉不对就贴贴。”
她把膏药成品交给安然的时候,安然的手还是缩了一下,还真的挺像狗皮膏药的,这叫她怎么贴?
此刻还在惊讶,略微有点小嫌弃的安然绝对想不到,多年后,她贴过的这款狗皮膏药会畅销全国,被命名为“叶氏消喘膏”,甚至远销海外,而她现在用的,是唯一的珍藏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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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时景上了热搜,上了头条,康城电视台记者还专门赶到她的医馆拍摄了她治病的专辑,可就是没采访到她本人。
叶时景:不好意思,不喜欢这些。
在古代,她带来的还有低调谦虚的从医好习惯,不用争名夺利,治病而已。
但事情却不知怎么传回了顾家大房的耳朵里。
叶时景回来的时候,顾家大房顾今潮,李婉淑,顾惜年都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像是在等她一个。啊,她想起来了,又到初一了,这是在催她跟顾惜年同房生娃?
李婉淑脸色不太好,明明做了豪门媳妇,还抛头露面在那里看病,还上电视,搞得假模假样的。此刻,她不禁又想起了霍漾,人家也是大明星,上电视多了,也不见跟叶时景这个模样。
她刚要开口,顾今潮开了口:“你毕竟是叶家人,我也替你父亲为你感到骄傲。”
呵呵,这还是第一次从他们嘴里听到这个,太阳从哪边出来了?
她倒是乖觉:“谢谢爸,我爸爸在天上看我过得好,就够了。”
伶牙俐齿,顾今潮对叶时景也喜欢不起来,结婚这么久,长孙还没出生,他就天然对叶时景不感冒,但此刻还是尽量绷着慈爱的笑容。
反倒是顾惜年,一直盯着叶时景不放。也是奇了怪了,被叶时景奚落成那样,他反而觉得叶时景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从前的叶时景可不会这样跟他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点犯贱,上一次叶时景骂他的时候,总觉得她眉眼都充斥着一股生命力,活泼泼的,格外亮眼,看着就像是一个全新的人,而不是跟在屁股后面多少年的那个小景。
就像是现在,她若无其事地把他当成透明人,连眼光也不肯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顾惜年双手交握着捏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少了点儿什么。
从前,她可不是这样的,只要他在家,她的眼神都会热切地黏上来。
顾惜年总是有一丝落寞,不过他藏得很好。他最近也不是很开心,才从国外回来,霍漾就天天磨着他,要么是生孩子,要么就是扯着他千方百计就要他跟叶时景离婚。现在哪儿是离婚的好时候?可是霍漾不管,他只能把她安抚下去,买了一套房子,又买了车子,还有不少奢侈品,快把他给掏空了,再这样下去,他就差挪用公中的款项了。
这么想想,小景倒是从未问他要过什么东西,他还当成是理所当然。
“小景?”顾惜年开始主动称呼她过去的小名,企图唤回她一点温情,哪怕他压根还是想要跟她离婚,那点温情也是他该得到的东西吧?
叶时景就差翻白眼了,她哎了一声,直接坐在了离顾惜年最远的地方,他那身上一股子霍漾的浓烈香水味,她不光不愿意往前凑,还得退后十里地。
“小景,你呢,也别跟你婆婆老公计较,豪门太太,不都是这么回事儿嘛。”顾今潮笑着递给叶时景一张纸,“我跟你父亲是旧识,你放心,就算惜年在外面有一百个,我也不会让他抛弃你。”
顾今潮很少跟叶时景说什么,但这次叶时景是真正大开眼界,原来顾今潮的脑内想法,也是一如她所想像的顾家人,同样奇葩。她也跟着笑笑:“爸还是真的疼我,就跟疼亲女儿似的。”
他要有女儿,能是这种疼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