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景也不甘示弱,继续卖乖:“一个都快离婚了,一百个我想爸妈都快受不了了,小三又不是孙悟空,拔个毫毛就能出来,就算惜年有这个心,他也没这力啊。”
顾惜年脸一白,像是被蛰了一下:“你!”
她怎么处处都不肯放过自己,总是调侃自己那个方面,她……
这话同样也刺了顾今潮一下,但他到底内功深厚,脸上不显,只咳嗽了一声:“小景,你也不必总是提离婚,真要是离了,你父亲得该多心疼。”
他倒是狡诈,通过她父亲委婉地提醒自己无父无母,让她记得自己的身份,那就是只有在顾家,才有片瓦遮头,过着豪门少奶的好日子,离婚了,她可怎么办?
只可惜,这种施舍的口气,恰恰是在叶时景的骄傲上踩了一脚。
她语气夸张:“确实,我这么无能,还能去哪里呢,这条命我都要奉献给顾家用来报恩的。放心吧爸妈,今晚我一定跟惜年好好造人,不行就去试管……”
又来,她又说自己不行。顾惜年脸色更白。
她纯粹演戏,顾今潮倒是颇为满意叶时景的识相,递给了她一张纸:“小景,这是你父亲当时给我们的五张方子中的一张,你现在也懂了,看看到底这缺了的三味药,到底是什么?”
听说是她父亲给顾家的药方,她只是楞了一下就接了过来,果然,这是一个治疗鼻炎的验方,但纸上却有一团水渍,把最后三味药模糊了。真的是巧,这张验方,她也曾在古代的叶家见过,并且还亲手进行过改良,最古老的那个药方,是没有后面的三味药,最后的三味药,还是她改良的时候加进去的。
顾今潮解释着:“咱们的公司必须推出新产品了,思来想去,是时候动用这张你父亲给的方子了,小景,你好好看看,这三味药,到底是什么?”
思乐控股给了顾今鸿,留给大房的竟只有有限的一个大制药公司,顾今鸿刚刚利用思乐控股推出一批外伤药,疗效显著,很快占领了市场,他们大房再不反击,就要被搞得七零八落了。
叶时景看了一眼顾今潮,再怎么内功深厚,此刻脸上的急切之色却显而易见,像是恨不得自己立刻拿笔把这三味药都给写出来。
她父亲给了顾家五个药方,前面四个分别是外伤,高血压,糖尿病,痔疮的验方,每一张验方,都替顾氏在市场上攫取了大量的利益,而这剩下的最后一张鼻炎用药,想必也是十分重要。她一落笔,恐怕就是几个亿的效益。
怪不得,李婉淑连脸色都不敢给她看。
几个亿的药方,就在这里逼着她白白写出来,用几句好话,嘴上的温情一哄?
如果是从前的叶时景,恐怕还真的就立刻写给他们了。
现在嘛。
叶时景拿起笔,做出冥思苦想的样子,叹了口气,走了几圈,又把笔放下:“应该能想出来的呢,好像就在眼前了……”
顾今潮和李婉淑在边上眼神就没离开过叶时景:“怎么,还没想出来?”
“是,”她皱眉头,“可能是最近心烦,总感觉能想出来,就是出不来。”
她说这眼神就真的落到了顾惜年身上,若有所指。
“心情好个几天,说不定就会自己蹦出来。”她也唉声叹气,一副自己也很想写出来的样子。
顾今潮只能全盘相信,他咳嗽两声:“惜年,还不快扶你老婆去房里休息?”
顾惜年哦了一声,搓了搓手,站了起来,想要去扶叶时景,叶时景灵巧地转了个身,笑笑,站在了他旁边:“爸妈,那我们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