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白轻叹一声,如今怕是装不得糊涂了,只得一五一十的承认,“我知道你不高兴,此前有过一次血的教训。我未能保护好自己,险些教丁香伤了我。”
他轻咳一声。
林慕白扶额,良久才道,“说错了,是丁香已经伤了我。”
见他没有反应,她只得继续道,“彼时我不过一时大意,未料到她会如此偏激。可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愈发觉得有趣。这丁香若真是疯子,怎么能对外界做出如此感应呢!爷,你说是不是?”
他不吭声。
林慕白眸色微转,继续道,“且不论丁香是真的傻还是跟爷一般装疯卖傻,其最终目的除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或者是为了保护自己,总归是有秘密的。爷,你说是不是?”
他还是不说话。
林慕白抿唇蹙眉,心头暗忖,就不信他真的不说话。
“爷?”她低低的喊了一声,“真的睡着了?嗯,那也罢了,既然这些话都不爱听,那我便不说了,就说最后一句。爷什么都好,就是小气。可我喜欢!”
语罢,她转动木轮车欲走。
“最后一句,再说一遍!”他幽沉的嗓音,散着撩人磁音,在室内幽然回荡。
她噗嗤笑出声来,“不装死了?”
他翻个身,支起及时好看的脸,幽暗的瞳仁里,漆黑如夜,“说!”
她轻叹一声,“我说--爷就算小气也无妨,谁让我喜欢你呢!”
他点了头,“总算说了句人话。”
她轻嗤,心道:果真是小气。
他挑了那双极是好看的凤眸,一本正经的模样教人挪不开视线,“爷这辈子所有的气,小气、大气、生气,都在你身上了。”他说的很轻,很柔,亦极是低沉。
分明是云淡风轻的口吻,却叫他说出了另一番沧桑沉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