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高烧到发冷打寒颤,嗓子也疼,沉默地喝小米粥。
温燃若是住进他家,兴许就不是热闹,会是聒噪了。
温燃放好行李箱,一蹦一跳下楼,“阿姨,家里还有药吗?没有了我现在去买。”
阿姨仰头道:“前些天我感冒吃了,家里都没有了,燃燃先喝完粥再去吧?”
“没关系,我不饿,”温燃扬声问,“阿姨,家里大门密码是什么啊?我有时候回来得晚,我自己进来就行啦。”
“哦对,阿姨,”温燃走到门口换鞋边说,“我怕黑,阿姨你晚上给我留个灯吧。”
温燃又看向沈砚,声音明显软下来,哄着说:“砚总,你今天就别上班了啊,我一会儿买完药回来陪你。”
房门关上,房间寂静,整个世界都好像安静了。
沈砚按着发疼的头,打电话给郝乐,“过来接我上班。”
郝乐意外:“啊?砚总你不休息一上午吗?”
沈砚听到“砚总”两个字,顿了片刻,“你的老板,是我。”
郝乐噎了一下,连忙道:“是是,我错了沈总,绝对不会再和温经理私下联系了。”
郝乐不敢再见风使舵,没再和温燃报信,赶紧来接沈砚上班。
车里,郝乐日常汇报说:“沈总,上午的所有预约都延后了,公司早会也推了,但董事长说给你安排了和韩经理的会面,这个我推不掉。”
沈砚发烧到眼睛疼,阖眼小憩,没言语。
郝乐在后视镜里看沈总脸色不好,有点发红,经过药店时缓慢停下,进去买药备用。
沈总很久没感冒了,就是前阵子做了个手术,可能是术后有炎症体质弱,郝乐不太懂这个,猜想沈总就是这么感冒的。
沈砚在车里等着,缓缓睁眼,清淡的目光向窗外望过去。
药店前面趴着一只流浪狗,狗毛粘在一起,尾巴也比普通狗少了一截。
走路有只腿是瘸的,满身泥灰之间,隐约可见它本是一只小白狗。
沈砚脱下西装外套,开门下车,熟练地把狗逗到跟前,然后用衣服将狗给包住。
郝乐买完药出来,头疼地“哎”了声,“沈总,您都捡多少条狗了,还捡啊?您也不怕被咬,哎。”
“你打车回公司吧,”沈砚将狗放进后备箱,“韩经理如果来公司,就说我不在。”
郝乐忍不住嘀咕,“韩思桐经理吗?您这不是逃避吗……”
沈砚上车,熟门熟路地开去宠物店洗澡打针,清理狗身上的细菌和寄生虫。
之后带去宠物医院看小白狗的瘸腿。
最后去宠物领养中心。
工作人员都已经和沈砚很熟了,笑着给沈砚递登记表,“沈总,您在这里签名。沈总今天是不是又扔了一件西装外套了啊?对了沈总,您上次送来的走丢的黄色小法牛,已经被主人带走了。”
沈砚签好字,嗓音沙哑,“嗯,谢谢。”
沈砚从捡狗到把狗送进领养中心,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手机开机,收到郝乐消息说韩思桐已经走了,沈砚才驱车回公司。
温燃要被沈砚气疯了,她出去买药再回沈砚家,阿姨说他已经去上班了。
她又开车去沈砚公司,但沈砚车不在停车场,前台说沈总不在公司。
温燃给车加油,转了一圈回到沈砚公司,给沈砚打电话。
在等待接通时,温燃深呼吸在心里对自己说,她在追沈砚呢,千万不能发脾气,要冷静,要温柔。
电话接通,温柔甜甜笑问:“砚总,您在哪呢,我给你送药。”
沈砚那边有那么五秒的沉默,而后说:“我在我爸妈家,已经睡了。”
温燃抿了下嘴,遗憾地“哦”了声,“那你继续睡吧。”
温燃的副驾驶座位上,买了好多药,连他下次生病的药都准备好了,还有清热解毒口服液,止咳糖浆之类的药。
温燃低头看自己忙的这一上午无用功,嘴角一点点压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砚总,你妈都不管你,居然还骗人说在你爸妈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