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为诊室有患者的预约和避嫌,没有参与蒋歌的案件。而杜城在沈翊的帮助下很快还原了事件真相,证据在前,蒋歌交代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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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的蒋歌看着手中的两幅画像,勉强笑了起来,摩挲着画像上自己的眉眼。
“谢谢,如果能重来……”她话语停顿,眼泪滴在了画作上却笑了起来,像是嘲讽自己一直以来自以为的成功:“可惜没有如果了。”
沈翊微笑,点头致意后站起来,椅子和审讯室的地板摩擦,发出“刺啦”的声响。
他走到门口时,被蒋歌叫住了,脚步一顿。
“替我向傅祺道歉,新房我只设计了一半,不过我相信你可以把另一半工作做好。”昏暗的灯光下,蒋歌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把两幅画叠在一起,用沾着印泥的手指描摹着她整容前的那张脸的轮廓,一遍又一遍。
沈翊和她猝不及防地通过镜子对视,只是礼貌性地微笑点头,并没有说什么。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一用力,光便从审讯室外漏进来一道。
他一脚踏进光里之前,听见她说:
“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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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谎言,就是马拉之死本身。”
“绘画中的历史、现场,都是真假混杂的,我们可能要花上一生的时间去分辨。”
沈翊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把绘画和真相结合在一起,为上节课留下的问题收尾,然后换了另外一幅油画。
“怎么样?我就说沈翊的课不错吧。”你和瞿蓝心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话语间,脸上已经带了盈盈笑意。
“是不错,我看他的水平,不像是一位公共课教师。”瞿蓝心拿着笔记本记录要点,回过神来回你的话。
想起过去的沈翊,你把目光落回讲台上,明明一直希望他不要忘记以前的自己,却觉得其实这个样子更适合他。
一不留神开了小差,你把胳膊放在膝上,捧着脸。
“那你觉得沈翊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问。
瞿蓝心的目光终于肯离开讲台上的油画,思索了一会儿才试探着出声:“他肯定经历过一段不被人理解的时光,没有一个高水平的艺术家会像他那样毫无锋芒。”
她转头看你,反问了你一句。
“我啊……”你换做单手托着侧脸,歪头的时候,目光仍不离沈翊——他开始画画了。
“现在的沈翊啊,他温柔,强大,嗯……像朵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