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巴里头上顶了三个问号，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问，他只能往克拉克和布鲁斯身边挪了挪，企图避开已经要被政治问题逼疯的复仇者们。

托尼对自己现在这副形态很感兴趣，在把老天玩我这个想法弃置后，他作为科学家的那一面显露无疑，如果不是芙拉现在的身体太小，为了在正确的时间之内赶到目的地，他还真的想要和云绮歌讨论一下构成这种形态的各种可能性。

云绮歌完全是照着记忆中的位置跑过去的，那是一条小巷子，在这个时间点上，那里会有一个慈祥的老婆婆在卖自己手工做的小玩意儿，她当初就是好奇，顺便还想要买上一两个回家去，这才耽搁了大量的时间，以至于被人盯上。

现在也是这样，她手里捧着托尼，再一次站在了老婆婆面前。

老婆婆是个慈祥的老婆婆，她的皮肤苍老粗糙，但是目光却十分柔和，她看着云绮歌小心地收拢裙子，蹲在那里细细地挑拣手工制作的小雕像，露出细白的一截脖颈，看上去柔弱无比，她的笑容更加真心实意起来。

不同于云绮歌，托尼则是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情况，巷子是个死胡同，并不算长，老人所在的位置在这条巷子的中后部，他发现，老人并不能够看到他的存在，而现在，巷子里的人不多。

这条巷子的年头看起来很久了，地面上的砖石已经带上了岁月的痕迹，有些临近街边的已经有些破损，在这里摆着小摊子的人也并不富裕，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半新不旧，年岁都已经很大了。

这并不常见，托尼联想了一下芙拉的失踪，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他看了看云绮歌，却发现云绮歌虽然蹲在地上看着那些小小的雕塑，但是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她的眼神复杂，手指紧紧捏着裙子的一角，似乎是想要做点儿什么，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动。

他们身后突然起了一道风，风势并不算大，但是历经了多次战斗的托尼一瞬间警惕起来，云绮歌突然抬头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将他放进了裙子胸前的口袋里，下一秒，天旋地转。

“我我说，这是什么鬼地方？！”托尼好不容易让自己清醒起来，他看着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不可置信的表情来。

云绮歌遮住了他的眼睛，她的声音还有些哑，说起话来声音很轻，“这里就是我最初被带到的地方。”

他们所处之地是一片黑暗，但是在四面高高的墙壁上挂着小小的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周边小小的一块，空气潮湿泥泞，细微的血气在空气中蔓延。托尼拉下了云绮歌的手，他看到了满地的尸骨，以及对面墙壁上挂着的一具新鲜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