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公子兮徒离忧

“公子此言差矣,舞难于歌?这不是着相了吗?”

“这,这答出来,定是要开罪于一位佳人的。”

…………

宁卓眯了眯眼,偷偷捏了一把汶祝。

“你这小妮子犯浑么?”

汶祝憋着疼,小声道:“我的宁卓姐姐,您可轻着点儿。这事儿啊,可不是我犯浑,是帮着姐姐的……”

宁卓一愣,想要继续问下去。

却被汶祝拉住了小指头。看来是不愿意她多问了。

二楼看台上的韦寿与王瑱二人,坐得自在。

一人抓耳挠腮,一人垂眸微笑。

韦寿想了一会儿:“啧,这可难了。”

他转眼看了看王瑱:“不知六郎可有所答?”

王瑱微笑不语。

韦寿也不再细问。毕竟一个及冠之年也不纳妻妾的人,又能回答出什么令佳人一笑的好答呢?

见又有几人的回答都不令汶祝满意。

韦寿急了起来。

不等他再想,却听汶祝朗声道:“那青瓷花瓶边,靠着纸鸟画屏的白衣公子,可有一答?”

众人纷纷朝那看去。

韦寿愣了愣转头看了看,然后便惊愕地看向王瑱。

众人见这郎君面若冠玉,气质出尘,想必定是个有文墨的才子。

王瑱抬眸,清浅一笑。

汶祝颊边梨涡更深:“公子可莫怪汶祝儿唐突,实在是公子相貌上佳,令汶祝儿向往呢。”

王瑱手中的折扇,往手上打了打:“但在下不定能让汶祝姑娘满意。”

汶祝摆手:“等公子说上一番再看?”

王瑱微笑道:“在下,分不了二位姑娘谁好谁不好。”

此话一出,响起了不少嗤笑声。

本想着是个文雅郎君,没成想是个败絮草包。

汶祝似是没听到这些嗤笑声,继续问:“哦?这是为何?难不成公子不愿开罪奴家,想坐拥双姝不成?”

韦寿喉咙一紧,正要说些什么。

但见王瑱却开了口。

他嘴角带笑,眼眸若雨中岱山。以那清浅姿态,说清雅之语。

“古有双乔,皆是绝美。大乔端雅,而小乔灵慧。二人之美,便美在不同。”

“汶祝姑娘,善歌。宁卓姑娘,善舞。歌舞本相彰相应,难分高下。难在不同。”

“以不同之美分不同之难,此为大谬。”

几句话。

满堂静。

一静后,多人叫好,掌声不断。

汶祝看着王瑱温雅面容,慢慢勾起了一个笑来。

而台后方的楼阶尽处,红纱围绕。

水荷狠狠地往王瑱那边一瞪,小声埋怨:“尽掉文墨书袋,糊弄谁呢。”

听她这话,她旁边的人执着一柄红雀团扇,笑了一笑。

糊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