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辆出租车停在工厂门口，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拎着皮箱走了下来，穿过人群径直走进了之前准备好的厂房。他们就是我让麻三派来的‘技术人员’，当然都是我们自己的小弟，没有脚印，就算把真真正正的技术人员请过来也无济于事。

工厂里，我们在中间摆放了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玻璃的左侧放了一双打印出来的脚印痕迹，右侧则摆了几个桌子，弄了两台打印机和电脑显示屏摆放在上面，布置的相当专业。

一切准备妥当，让所有工人都进入厂房最里侧，按照工号一个一个的往外走，穿着自己的工作鞋踩在脚印上等待检测结果。当工人站在上面，姜凡就启动机器观摩片刻。然后假意询问那两个专业人群，两个人指着电脑屏幕微微点头，整个过程头都通过玻璃让对面的工人看到，而我和觍老三则躲在暗中观察工人的反应。

一百五六十个工人，每个大约需要三分钟时间，这也是一项比较浩大的‘工程’。大部分工人的反应要么是比较随意，要么比较新奇，还有几个略显紧张。对于那些表现的很不自然的工人，姜凡都将其单独关在一个房间，等待第二轮‘检测结果’。

前前后后一共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工人排查了七十多个，就在几个人都累的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三四十岁的矮个子男子走了进来。看到地面的脚印，当姜凡示意他站上去的时候，他就显得有些犹豫。之后发现两个技术人员相继点头更是腿肚子都微微有些抽筋，半分钟不到脸上就已经冒出了汗水。

我皱了皱眉头：“三哥，这个人也显得有些紧张，单独关起来吧，过后再详细问问。”觍老三点点头，给姜凡使了个眼色，姜凡也带着两个小弟径直走了过去，左右拉着那男子正欲带他出去，那男子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哭：“三哥，凡哥，我实在是被逼无奈，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一听这话，事情瞬间变的明了起来，我们也微微松了口气。觍老三走到近前，冷冷的看着那男子：“少废话，钱在哪？”

那男子一指身后：“在……在工作间机房的排水管后面……”说完姜凡就让两个小弟押着他过去拿钱，同时把剩下的工人也都放了出去。

在这期间，觍老三问了问那男子的情况，姜凡说这个人名叫许成，是皮革厂的老员工了，从建厂开始就进来了。许成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胆小心细，活干的利索，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几年下来从来没得罪过谁，手底下还管理着工作间三十多个员工。若不是他自己承认，姜凡怎么也不相信这笔进货款竟然是他偷拿的！

几分钟后，两个小弟带着许成回来了，许成手里拎着个黑色塑料袋，放在办公桌上展开，里面正是一沓沓红彤彤的钞票，不多不少刚好十八万！

觍老三的脸色很难看，姜凡也紧皱着眉头，往前走了几步一点许成的脑袋：“老许，你他娘的怎么回事，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厂子每个月开给你的工资太少是怎么的，连进货款的钱你都他妈敢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