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表姑娘看着很温和端庄的人,怎么……怎么敢拿剪子扎人?”
葛覃很是不敢相信的模样儿,苏含芳是来过裘家好几回的,有段时间还跟着许嬷嬷蹭闺仪课呢,给她的感觉就是个挺好挺和善的姑娘,至少跟苏元芳比起来,苏含芳对她们家姑娘可就和善多了,万没想到她发起狂来,竟然这么可怕。
“这事儿……你可别说了,记着,通通都忘了,提也别提。”
静女则想得更深些,这件事太严重了,伯府里的下人们,恐怕得有一批人被封口,不是转卖就是被病亡,她和葛覃得亏是裘家的人,伯府只能想法子来封口,否则,葛覃就罢了,只怕她就活不了几日了。
葛覃一听,立刻捂嘴,表示再也不提。
裘怫的惶然与她们不同,她想的不是苏含芳,而是自己,她觉得苏含芳的这股疯劲儿,跟她生母李氏当年,竟是有几分相似,若是易地而处,换了她是苏含芳,会不会也干出同样的事儿?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越发的沉重起来,纵然是回到府里,裘怡就兴冲冲的跑来告诉她,方才门上有人风尘仆仆的替郑秀送了一份礼物来,指明是给她的生辰礼,都没有换得裘怫展颜。
“二姐,你这是怎么了?在伯府有人给你气受了?”裘怡还想撺掇着裘怫打开礼物盒,看看郑秀给她送了什么生辰礼,结果裘怫却是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把她的兴奋头儿都给打击没了。
裘怫看着她一副磨刀霍霍打算给自己出头的义愤填膺模样儿,沉重的心情好转几分,终于挤出个笑颜儿,道:“没有的事,我就是……有些想长姐了。”
她想跟长姐说说话儿,也想提醒长姐,最近还是不要往伯府去为好。
裘怡不疑有他,立刻道:“这还不容易,明儿禀了母亲,咱们俩一起去承恩侯府看望长姐便是。”
裘怫随口应了一声,却觉得苏氏多半不会答应。不想苏氏从伯府回来后,裘怡才提了个话头儿,苏氏就一口答应了,不但答应,还说前几日裘慎就就想她们姐妹了,有打算接她们姐儿俩去住几天的意思,然后隔日下半晌,就把姐儿俩打包一道送上马车,送去了承恩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