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陆晔对郑秀竖了竖了大拇指,笑着走过来,道:“你可真自在啊,我在这里安慰大姑娘,你却拐跑了二姑娘。”
又见郑秀春风满面的,心知这小子必是得了甜头,少不得拿手肘撞了郑秀一下,让他收敛些。
郑秀撞了回去,道:“你的事儿都过了明路,还有什么不知足。”
提到这个,陆晔顿时也是春风满面,不过只高兴了半刻,笑容便收了回去,道:“本来今日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偏偏却出了败兴之事,唉,到底是沾亲带故的,可不知怎么收场才好。”
他这担心叹息,自然是替裘家母女发的。
郑秀默然片刻,才道:“你有这个心,便不枉我费的这番心思,赶明儿我求了皇舅早日把赐婚圣旨发出来,到时候,就得靠你替她们母女撑腰了。”
他倒是上赶着想出头呢,可惜到底明不正言不顺,他出面反而坏事,偏裘家又没个男丁。只要圣旨一下,到时候陆晔就是裘家名正言顺的姑爷,有事姑爷出头,旁人也不能说什么,更要顾忌一下承恩侯府。嗯,他这个旁人,毫无疑问,指的就是忠毅伯府了,尤其是那位伯夫人申氏。
陆晔立刻道:“那好,我义不容辞。”说完了,他才悄声道,“阿秀,你跟我透个底儿,那人,是谁?”
话说得再好,他也要掂量一下承恩侯府抗不抗得过人家,忠毅伯府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有问题的,是连郑秀都感到棘手的那位啊。
郑秀沉着脸,吐出两个字:“朱真。”
陆晔一时没想起来,道:“哪个朱真?”
郑秀道:“诸公之首的那个朱。”他不奇怪陆晔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魏国公府已经低调了好多年,魏国公世子朱真更是几乎就没有京中公开的场合露过面,唯一引起旁人注意的事,就是他跟孟家女订亲那回,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陆晔这才明白过来,差点就要骂娘。承恩侯府是因为出了一位皇后才起势的,承恩侯本身没什么出息,除了爵位,身上就只挂着个虚职,势是有的,但借的是皇后的势,权就别提了,哪怕现在的魏国公府跟朱半朝时期魏国公府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论起来,承恩侯府还是跟魏国公府根本就没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