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跟哥说实话,那哥可就真不管你了,以后,也别来求着哥帮忙。”赵谨才不会被郑秀把话题转开,指着他的鼻子要笑不笑的威胁,要是赵词的猜测属实,以后有这臭小子求人的时候。
“你不帮倒忙就算是做弟弟的感谢你了。”郑秀悠悠道。他要干的事儿,从来不需要别人帮忙。
这话可就露了口风了,赵谨眼前一亮,扑过去又一把勾住郑秀的脖子,用力摇晃了几下,兴奋道:“果然有猫腻,快老实交待。”
郑秀一脚又将他踹开。
他们哥儿俩这里闹腾得欢,陆晔那边儿可就尴尬了,堂堂的承恩侯世子,借口走累了跟屋里的夫人们讨口水喝,喝完了还不走,这是几个意思?
别说夫人们一脸懵然,完全闹不清陆晔唱的是哪出,就是陆晔自己,也是懵懵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干出这种没头没脑的事儿,自从郑秀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那女孩儿就是画松之人”后,他的脑子里就一片空白,说什么,做什么,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明明理智告诉他,应该识趣走人,可脚下就是迈不动。
他这会儿要是走了,那女孩儿就没他什么事了,心底里隐约有个声音在这样的告诉他,然后陆晔就死钉在原地,不走,就是不走。
夫人们也是抓狂了,这位承恩侯世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别人家在说事儿呢,他来凑哪门子的热闹,就算世子也急着要相看姑娘,那也该请了承恩侯夫人过来,等等……气糊涂了,承恩侯世子就是要相看姑娘,这京里京外,多少贵女千金等着他挑,怎么也轮不到她们这些小门小户的。
姚赵氏、陈阮氏心里都犯嘀咕了,这眼瞅着是聊不成了,两人一对眼,再坐下去也是尴尬,干脆就对苏氏道:“我们家的姑娘还在园子里,这里放心不下,得瞧瞧去,裘夫人您自便。”
苏氏眼见大好的局面就这么一去不复返,想留人都没个借口,心里恨得不行,只得强笑道:“我还要歇会儿,便不陪着您二位。”
待到两位夫人携子离去,苏氏才骤然冷下脸,看着还死赖在那里的陆晔,不置一辞,她倒要看看,这位世子到底想干什么。
陆晔被看得冷汗涔涔,心里虚得不行,想说点什么,嗓子眼儿干得发不出声来,结果冷汗出得更多了,不大一会儿,整个人都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