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仰着头看天,一副“天凉好个秋”的惆怅样儿,却被赵谨勾着脖子,用力抻了几下,道:“你装,你再装,老实交待,你到底玩儿什么玄虚?”
郑秀被他抻得差点断气,一脚将赵谨踹出老远,没好气道:“总归玄虚不到你头上,你急什么劲儿。”
赵谨一听这话,有门儿啊,又凑过来,笑道:“这么说,你是打的陆晔的主意,我说你悠着点儿,别弄巧成拙,到时候母后恼你,陆晔也未必会记你的好儿。”
郑秀轻哼一声,道:“我只是搭了个架梯子,要不要爬上去,是他自己的事。”
说着,还看了赵词一眼,这家伙就是个死活不肯爬梯子的。
赵词摸了摸鼻子,默默的转过头。他不是不想爬梯子,是真心不敢爬,不是他亲娘架的梯子,打死他也不敢爬。
其实,方才惊鸿一瞥的那个女孩儿,确实是教人惊艳啊。赵词当时脑子里就闪过了许多诗句,都觉得不能贴切的形容出那女孩儿的神韵,到最后,脑子里只剩下八个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可惜,他不敢求,要求得让他亲娘来求。哎,这就慢了陆晔一步,也只能在旁边干看着了。
赵谨完全没注意到赵词的小动作,他又一次勾住了郑秀的脖子,耷眉耷眼的又问道:“你就没想着给自己也架一架梯子?”
积极到这份儿,说是没阴谋,他死也不信。
郑秀哪里会跟他说真话,一巴掌拍开他,道:“我急什么,再晚两年也不迟,要搭,也先给四哥搭。”
赵谨都十七了,宫里头给他精挑细选的,也挑了有两年了,到现在也没个准消息,不知道急坏了多少有女儿的人家。男孩儿晚两年不打紧,女孩儿的花期可短得很,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