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两个丫环惊慌失措的模样,裘慎反而奇异般的振作起来,自己拭了泪,指挥两个丫环各自去做事。
很快,水端来了,脂粉也拿来了,裘慎在丫环的伺候下,净了面,涂了粉,又在唇上点了腮红,气色顿时便显得精神起来。
“魏紫,你去正房那边瞧着,待三姑娘去换了二姑娘出来,就请二姑娘到我屋里来再坐会儿。”
魏紫呆了一下,二姑娘这才走了多会儿,竟又要请来?但见裘慎双眼微微红,但眉眼中透着一股坚毅,便不敢多问,应声去了。
约莫隔了三刻,裘怫才来,已经略略长开的眉眼,并没有意外之色,仿佛早猜出裘慎必然还要再请她来。
裘慎就仔细盯着她沉静的眼眸看了许久,方道:“卿卿,你与李姨娘越发的像了。”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裘怫猛吃了一惊,转而才反应过来,裘慎说的是她生得像,并非说她性子像,这才轻吁了一口气,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脸,道:“原是她所生,自是像的。”
“我只盼你莫要性子也随了李姨娘。”裘慎眼中闪过一抹痛恨之色。
“绝不。”裘怫很少激动,但这一刻,她语气的激动,就像炉上沸腾的水,又像炉下燃烧的火。
这回轮到裘慎被她惊着了,万没想到裘怫竟会这样的激动,忙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激动。”
裘怫又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明白的,长姐,你放心吧。”
是随口一说,但却不是随便一说,这是嫡母和长姐心里压着多年的担忧,今日,却被长姐随口给道了出来。
裘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沉默了片刻,亲手给裘怫倒了一盏茶,端过来,倚着裘怫旁边的椅子坐下,道:“卿卿,你别多心,我原是想赞你模样儿越发长得好了。”
裘怫吃了口茶,才道:“长姐唤了我来,总不会是为了夸我吧,在长姐面前,我可一向是自惭形秽的。”
裘慎失笑,道:“你这张嘴……罢了罢了,说正事。”顿了顿,笑容又敛起,神情微微黯然下去,“卿卿,那个故事……真的没有后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