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房离开,苏氏在路上慢慢的走着,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没人知道郑秀去过雍容院,就意味着,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的攻击,简直就是有人刻意在保护雍容院。
问题是,谁会这么做呢?又或者,是她想多了,被保护的,其实只是荣国公?皇帝和太后那么疼宠这孩子,自然不会希望看到他有什么不好的传言。
但是,皇帝和太后能管得这么宽?这么及时?这么准确?郑秀会到雍容院去,只是突发事件,除非是早有安排,否则,哪能做得这么天衣无缝。
苏氏越想,脑子就越是迷糊,偏太夫人又不让她对人再提此事,她回了雍容院还要叮嘱几个女儿,唉,其实她也没处儿对人说去,罢了,罢了,且再看看吧。
回了雍容院,把三姐妹叫了过去,亦是如太夫人叮嘱她时一样,对三个女儿都说了一遍,只是没有说明原因。
裘慎倒是没有多想,只当母亲是为了名声着想,因此很是端庄矜持的应道:“母亲叮嘱得极是,这事原就不该张扬,也不是什么大不的事情,不过是因着一只猫儿罢了,不值一提。”
裘家都没男丁了,又不用巴着荣国公,就算有男丁,也能奋进,不必巴结哪个,所以这事儿,真心是不值得说道的。
裘怫却是多了几分心思,瞧着苏氏过于凝重的神色,觉得大抵是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让嫡母担忧了,她也不好问,因此只随着裘慎的话,道:“母亲放心,女儿晓得轻重,会管束好身边人。”
苏氏欣慰的向她点点头,这个庶女,虽有教人担心提防的地方,却也处处教她省心。
裘怡看看裘慎,又看看裘怡,最后又看向苏氏,声音脆脆的道:“我也不与人说。”
她嘴上应得痛快,但心里头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不能说呢?多好的炫耀机会啊,可以在伯府大房、二房、五房那几位表姐妹们面前好生的说道一回,那可是一位国公爷呢,爵位比伯爷高,年纪还那么轻,郑秀离开的时候,她躲在墙上的花格后头偷偷瞧了几眼,虽只瞧了个侧脸,可也看得分明,很漂亮的少年郎啊,她说一说,能羡慕死那些女孩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