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比,让一个外男进了雍容院,反倒算不得什么大事,反正有世子陪着呢,又有着充足的理由,便是有人要闲话,还得顾忌着世子,谁敢给世子招黑,申氏不整治死他才怪。
裘怫净了手,回屋换了身干净衣裳,才到了苏氏屋里,恰好苏伯勤派来的下人正在回禀这事儿,她便安静的站在一角,没吭声儿。
苏氏看了她一眼,便专心听那下人说话,等下人回禀完了,才笑道:“荣国公倒是好心好意,竟是我院中的丫环太不晓事……”
说到这里,她又看了裘怫一眼,裘怫忙摆出惶恐的样儿,上前一步,道:“都是女儿素日不曾管束好身边人。”
“方才你也听了,这事儿便你自己拿主意吧,若不想要那猫儿了,且由世子将它带了去,随便送人或放生皆好,若是还想养着,倒是真要学点驯猫的法子,防着它日后不小心挠了人,惹出祸事来。”苏氏道。
裘怫越发惶恐了,道:“女儿没有主意,还望母亲定夺。”说着,她又踌躇了一下,“只是小灶间里,自养了招财后,便真再不曾见过老鼠了。”
雍容院里女人多,大多都是怕老鼠的,像葛覃这种见了老鼠还要兴奋一下的女孩儿,那是绝无仅有的特例,养只猫儿的好处其实是明显可见的。她还特地点出那猫儿的名字叫招财,谁乐意把财往外送啊,就为了图点吉利意头,也是留着的好。
苏氏当然听得出她的话头,乐了,指了指她,笑道:“人小鬼大的,不过话儿却是不错,自有了招财,我那库房的箱子都再不曾被老鼠咬破过。”
说完,便对那下人道:“你回去对世子说,便麻烦荣国公纡尊降贵,到我雍容院里来小坐片刻,吃盏茶歇歇脚。”
那下人应了一声,忙便去了。
苏氏又对裘怫道:“你养的猫儿,少不得要你坐在屏风后头学一学,我只在旁边看着,却是不管的。”
男女七岁不同席,裘怫如今都八岁了,自然是要开始避嫌了。有嫡母在边儿上坐镇,裘怫倒也不惧见人,何况还有屏风隔着,就更不惧了,因此便答道:“只怕女儿太笨,教荣国公烦了,且让静女和葛覃陪着女儿一起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