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将剥皮狂魔的脑袋丢到一边,但那张人皮面具却被他收了起来,然后再度看向书桌上的域石。
这次六幅画面,同样有一幅是关于域石的,那是一张画像,上面一块石头被高高供奉着,而那块石头,跟眼前的这块,一模一样。
也难怪剥皮狂魔这么狡诈的存在,都失去了警戒。
因为任凭是谁,在早就知道了域石长什么样子之后,在骤然看到,并且有人抢夺的情况下,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动手。
想到这里,苏恒心中还有些后怕。
幸亏对方动作更快,否则此刻化作灰飞的就是他了。
只是还有一点让他不解,如此邪恶诡异的域石,如何带出去?又如何化解蒲奕君身上的诅咒?
带着疑问,苏恒将目光转移到一旁的书架上,希冀蒲公能够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但书架上的书基本都是一些杂记,或者是诗集古文,并且过了这么多年,纸张早就不堪,轻轻一动,便化作无数纸蝴蝶。
整整两大书架,苏恒没有找到任何只言片语。
最终,苏恒再度将目光落在中间的书桌上。
之前他只是粗粗掠过,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域石上,但摆在上面的笔墨纸砚,本身就是一种提示。
苏恒小心翼翼的靠近书桌,上面摊开的纸上,果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字,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上面。
‘年少时有异能,心比天高,连得三元,沉浸阿谀奉承之中,渐渐迷失,后屡试不第,蹉跎半生,悔之晚矣。’
‘中年时,痛定思痛,于友家为私塾,舌耕笔耘,潜心学问,终有所成,遂弃笔而去,游走于市井之内,荒野之外,品各种荒诞不羁,察人间冷暖无常,终成一书,定名《聊斋志异》。’
‘此后数载春秋,越觉世间之奇,书中种种,未必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