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岳道:“你小子从哪儿学的这一套一套的?其他的没学会,走后门都学的这么精?”
“可不是我想学的,是现实告诉我不这么干就不行!”钟跃民反驳道。
“你没有走后门,不也好好当了生产队长,上了大学吗?”钟山岳质问道。
钟跃民笑笑,不急着反驳,“爸,您知道我在陕北遇见谁了吗?”
“谁?”
“马贵平,马叔。”
“给我当过警卫员的马贵平?”钟山岳有些激动。
“嗯,就是那个马叔,他就在我插队的县里当知青办主任。”
“他也转业了?”钟山岳喃喃道,“这么多年了,他年纪也大了。”
“马叔在朝鲜受了伤,后来就转业到了陕北,正好碰见我了,我在陕北这两年多亏了他照顾。”钟跃民回答道。
钟山岳关心道:“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伤到小腹,要不了孩子了。”
“嗯?”钟山岳没想到这样的伤,这比身体上任何其他地方的上伤都要让人难过。
“马叔和马婶儿两个人过得挺好,他们把我当亲儿子一样照顾。”钟跃民危襟正坐道:“我一直没跟您说,我认了马叔马婶当干爹干妈。”
钟山岳听了没立刻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钟跃民:“那你可要当他们跟你老子一样,以后可要养老送终!”
“嗯!我会做好的。”钟跃民郑重点头道。
“我也相信你答应了肯定能做好。”钟山岳满意地点点头。
“我能当上生产队长,马叔是出了力的。”钟跃民后面的话却让钟山岳大跌眼镜,,他沉默不语。
钟跃民接着道:“通过马叔我认识了罗锦兰,就是上次来bj为我上学的事情还找过您,她爸爸是高官。因为她我才能参加招生考试,才能通过政审,否则根本上不了大学。
爸,要说上大学,我肯定有实力,但要说完全都靠实力,相信您也不相信。”
“如果有能力有实力上大学的人都要通过关系才能上,那肯定就是咱们这个社会运行机制出了问题。”钟山岳轻轻道,也没有了喝酒的心思。
“爸,如果您是领导人,您想要怎么做?”钟跃民问道。
“先把这些乱象纠正了吧,这个国家不能再折腾了,咱们先要让所有人都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然后再去考虑其他。”钟山岳道。
“咱们爷俩瞎聊。”钟跃民换了个姿势,今天晚上看守都回家了,只有值班室里面有两个人在值班,他也不担心有人偷听,“让您来施政,您想怎么做?”
“还是要实施社会主义,让人民当家做主,只是要把工作中心从阶级斗争转到生产建设上来。”钟山岳点了根烟,思索了片刻。
“什么是社会主义道路呢?”
钟山岳想了许久,摇摇头,“咱们国家探索了这么多年,可谁也不知道哪条路是社会主义道路,之前咱们都跟着苏联学,现在看来他们也不一定都对。”
钟跃民心中嘀咕,当然不多,再过个二十年,这个老大哥把自己都给玩死了。
“那咱们是不是太纠结于目的和手段的问题了?”钟跃民道:“中国自古以来开过之后不久必然有盛世,统治者治理手段几乎都如出一辙,那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借鉴试试?甚至国外发达国家的政策制度,如果对我们有用,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学一学?”
“那怎么能一样呢?”钟山岳几乎脱口而出。
“有什么不一样呢,只要能够让国家发展起来,又何必在乎是谁造的枪呢?”钟跃民回答道:“说到底不过是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实事求是罢了。”
“实事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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