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成摸怀中竹哨,却发现忘带了出来,只得远远追在张慕身后,见张慕喘着气跑回府内。
李庆成:“?”
张慕一头扎进府,气喘吁吁地在院子里站了片刻,李庆成莫名其妙,走过长廊却寻不见人。
李庆成吹响鹰哨,海东青从西院飞来,李庆成便朝院子走,绕了半天,看到张慕满脸通红,站在假山后,对着墙。
李庆成:“……”
张慕:“……”
张慕头也不回,面朝墙壁气喘吁吁,微微发抖。
李庆成侧头打量了他一会,说:“你……没事吧?”
张慕摆了摆手,李庆成去牵,张慕的手马上又缩了回去。
李庆成彻底无话可说,转身进了房,东摸摸西摸摸,打开张慕的盒子看了一眼,准备找出玉璜,把同心结挂上。
大盒子里有个装玉璜的小匣子,匣子里还有一张折得豆腐块般平整的纸。
李庆成大摇大摆地打开一看,纸上寥寥几行字:
我也倾慕你,庆成,可是慕哥不会说话,怕你生气。
我也……
“慕哥?”李庆成道。
李庆成躺在张慕的床上,大声读道:“我也倾慕你,庆成!可是慕哥不会说话……”
张慕:“……”
张慕一阵风般冲进来,抓着那张纸一扯,扯成两半,把半张纸紧张地朝怀里塞。李庆成道:“大胆!”
张慕一个哆嗦,又单膝跪下。
李庆成乐不可支笑了起来。
是时落日熔金,一室璀璨,黄昏时分的光线从半敞着的房门外洒入,将张慕与李庆成的颀长的身影斜斜投在地上。
一影坐,一影跪,君臣的影子泾渭分明却又同成一体。
许久后,李庆成的影子稍稍躬下身去,张慕虔诚地抬起头,二人的唇轻轻触在一处。
“坐。”李庆成道,旋即小心地伸手去解张慕的侍卫服。
张慕不安地坐着,微微喘息,并不住颤抖。
漆黑的侍卫袍被李庆成除了下来,搭在张慕腰间,现出涤得十分干净的里衣,李庆成把头侧枕在张慕的肩上,单衣下古铜色的男儿肌肤灼热,有股好闻的气息。
“庆成……”张慕颤声道。
李庆成轻轻说:“别动。”
李庆成解开张慕的单衣扣子,现出他健壮的胸膛,感觉到有一股热血在他的身体内冲撞,张慕深深吸了一口气,李庆成的手再朝下摸,要解开腰带,却被张慕按住。
“不、不行……”张慕的声音发着抖:“慕哥不会,也不敢……”
李庆成几乎能听见张慕胸膛里激昂炽烈的心跳,随口道:“哦,那就算了。”
张慕黯然低下头,摸到袍袖,正要穿上,唇边却触到李庆成的手指。
“把这吃了。”李庆成说:“才能走。”
张慕茫然把放进嘴里的东西吃了,带着点甜味和药味,他没有问是什么。
李庆成旋开盒盖,迷恋地看着张慕赤\裸的肩背,手指拈了些良宵膏,细细地涂在他的脖颈上,张慕不住喘气,不知李庆成要做什么。
夕阳的金色染在张慕被抹了油后微微发亮的肌肤上,犹如一座充满力度与美感的塑像,李庆成涂了不少,转身一脚把门踹上,从背后抱着张慕,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张慕稍定了些,问:“庆成?”
李庆成笑道:“现在怎又不装哑巴了。”
张慕咽了下唾沫,静静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