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人的第六感官。”

泛着醉意的眼睛更显深长迷人,方馥浓用手指轻轻一捏战逸非的下巴,便收起那副不正经的笑容,说,“钱是人的第六感官,所以,当然,我很喜欢钱……但是,我更喜欢你。”

方馥浓本来支起上身,尽可能地靠近战逸非,说完这些话后就躺了下去。眼里的世界已经重了影,他是真的醉得不轻。

战逸非看着方馥浓的眼睛,认认真真,瞬也不瞬。他知道这小子劣迹斑斑,满口雌黄,信他就好比是迷途的虫子自己钻进网兜里,可这两个字明明轻如絮,听来却沉似鼎,压得人胸口一闷,脑袋里也刹那空空如也。他极快地回忆一遍,发现活过这么二十七年,就连唐厄也没对自己说过。

想想也挺不甘心。

这年头只有三类人会把“喜欢”挂在嘴上,情窦初开的土鳖,猎艳场上的土鳖,总而言之就是土鳖。方馥浓显然不是土鳖。跨坐在这个男人身上,战逸非将那声“喜欢”在心里反复掂量嚼味,越想越觉得不能相信,甚至越想越觉得生气。这家伙是个恶人,看自己溺在海里也不施以援手,还要指着一处空虚骗他是岛屿。

鼻子里轻蔑地“哼”出一声,战逸非下了床,要走了。

自己身下欲望高竖,对方看似也有反应,方馥浓一脸痞子样的坏笑,特意将双腿曲起分开,将那竖起的玩意儿朝对方指了指,懒洋洋地问:“你就舍得这么走了?”

战逸非止住脚步,回过头又打量了一遍男人的裸体,由上自下仔仔细细,连脚趾头也不放过,最后还是把目光定在了他的胯间。

颜色赭红,上头隐隐凸起灰青色的筋络,整根东西既粗且长,就像糖棍一样讨人喜欢。

战逸非伏下身,又去吻方馥浓的嘴唇,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扫刮,把那融化成石子儿大小的薄荷糖又勾了回来。不愿彼此的嘴唇分开,床上的男人还要起身亲他,战逸非却不由分说将对方摁倒在床,腾出一手捏住他的性器,由喉骨往下,舔起了他的身体。

舌头游动得很快,在乳头上潦草地划过便游向下方,在肚脐处短时间地停留凿弄一下,最后便落在了那根“糖棍”上。

战逸非先用鼻尖抵住对方的尿口,嗅了嗅这根器具的气味。气味不错,很喜欢。他将性器含进嘴里,含得不深,一边唇舌并用地伺候着对方敏感的前端,一边动着五指,捋弄茎身。

肉根勃发得愈加彪悍,茎柱上筋络暴胀,手指头能够清清楚楚地摸到。方馥浓舒服地哼了一声,前端的小孔已经流出水来。

战逸非将男人的爱液舔尽,还真似嗜甜的人在舔吮糖棍,神情也格外专注。

手指插在战逸非柔软乌黑的头发里,方馥浓本还闭着眼睛享受,忽然感到下体传来一阵轻微刺痛,似是硬物钻入了尿口,不舒服得他赶忙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