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迈出去一步就被人从后面扯住了帽子。

她气急攻心,一边伸手拽自己帽子一边破口大骂:“操,有病啊!”

一回头,愣了。

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那个有等同于没有的同桌,段越池。

“道歉。”段越池瞥她一眼,冷冷道。

任芝凛差点笑出声,又立马伸手把帽子狠狠的从他手里拽了出来,“关你屁事,这你妈啊?”

旁边的大娘一听这话立刻像被点了的炮仗,伸出食指点她:“你这个小姑娘讲话怎么这么难听啊,看着倒是人模人样,怎么一张口尽是污言秽语!”

任芝凛笑了,刚想怼回去,就听刚还对自己甩脸子的段越池拉过她恭恭敬敬的跟大娘说:“对不起阿姨,您别在意,我替她道歉。她心不坏,就是脾气太冲。”

她霎时愣在原地,等到段越池都把她拉远了她才反应过来,“你有毛病?你长嘴你牛逼?我要你多管闲事!”

谁知段越池只是淡淡投过来一眼,就默默走了。

这件事过后,她越发看他不顺眼起来。

有一次玩的过了,她不小心弄坏了他的助听器,那是她第一次见他发火,声音特大的让她滚蛋,两个眼睛红的跟滴血一样。

一个班的人都吓的大气不敢出,见惯大场面的任芝凛此时也被他这副模样吓得有点哆嗦,偏还要逞强:“不就是一助听器吗,看着也不像什么好牌子,你都用几年了啊,旧死了,我给你买个新的呗。”

没说倒好,一说他看着更恐怖了,狠狠地瞪着她,像要从她身上剜下块肉来。

后来任芝凛想,她的确是太过分,年少无知好坏不分,物质将她堆砌成了一个恶女,导致她当年错把段越池的教养当成懦弱。

于是她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他,由此带动了那些不三不四的混混痞子也在外堵他,有时逼他掏钱有时揍他两下。她不是不知道这些,犹豫过后,还是一咬牙默许了他们的为非作歹,因为她实在讨厌在段越池面前落下风。

就这样,段越池度过了近乎噩梦一般的高二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