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冬雪‘病’好的那晚,钱宝宝特地去她房里谈了谈。
没提那一晚的事情真相如何,毕竟家里人都在瞒着她,表面上钱宝宝对此应当是不知晓的。
再说,钱宝宝也没那个揭人伤疤的心思,只是就堂姐与孙正衍定下婚约一事发表一下个人看法,算是给对方提个醒,听不听在她。
之前守在门口的女佣已经撤了,钱冬雪亲自给她开的门。
进去后,钱宝宝暗中观察了下,发现堂姐的精神头还算不错,没有女生遭遇那种事后特别憔悴的样子,想必是经过这几日的调节,她已经恢复过来了。
只是便宜了孙正衍那厮,好好一个姑娘就那么被他糟蹋了,真是与□□犯无疑。
关键的是钱冬雪现下又同他定下了婚事,以后还要一块生活,心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感受,估计有些不好过吧。
钱宝宝以己推人,觉得如果这事儿落到自己身上的话,跟□□犯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她只会在结婚之前将那人先变成太监!
当然了,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钱冬雪具体是怎么想的,她需要试探着问一问。
“挺好的,伯父和堂兄的安排是为我着想,那人……据说出身不差,才华斐然。”钱冬雪温柔地笑着答道,神情上看不出一点勉强的意思,甚至语气中对这门婚事算得上满意。
钱宝宝:“…………”这是想的开还是原本就有意啊,她觉得迷惑了。
“堂姐,你知道的,之前父亲有意给我牵线,但事情没定下我就遇到了卫先生。”虽说有点震惊于钱冬雪的态度,但该讲明的问题也得提前说透了,免得以后再被扒出来闹矛盾。
钱冬雪听了仍然笑着点头,没有一点意外的神色。
她表示那点事儿根本不算事,堂兄前两天已经同她仔细交代过,她并不介意那些事情。
钱宝宝惊讶,直截了当地提醒道,“可那孙正衍实在不是个良人,堂姐你真的要想清楚嫁不嫁给他。”说着将小雏鸡的事捡出来大致讲了下。
原则上,姓孙的其实已经结婚了的,虽然那小雏鸡没有真正的名分,但也是明面上摆过酒的妾,搁谁再嫁过去不膈应啊。
然而,钱冬雪只是沉默了下,略带无奈地叹气说,“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不嫁他还能嫁给谁呢。”
这句话不仅仅是指两人已然定下婚约,还有那晚于人的事情。
钱冬雪以为堂妹尚且被瞒在鼓里,所以也只是低叹了一声就不多提了,转而又乐观地反过来开解道。
“堂妹不用为我担心,这年头姑娘家早晚都要嫁人,嫁谁不是嫁呢。”
“孙正衍这人,不讲他人品如何,起码他皮相出众,才华也是真,往后再有伯父堂兄帮扶着,生活想必不会太差,也万不会叫他欺辱了我去。”
“而且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有哪个男人不花心,又有哪个丈夫不偷腥,只要我自己稳得住不在意,他是多一个妾还是两个妾,不都一样吗。”
一番话说的透亮,表明她并没有因为那件‘意外’被打击倒,反而在它已然发生无可更改的情况下,尽可能地依仗凭借将事情往有利的方向拐,让自己过的更好。
这是一个能随遇而安,且心存智慧的姑娘。
钱宝宝为她惋惜,最终却也只能叹息道,“你,能看得开就好。”
“多谢堂妹为我思量。”钱冬雪温婉一笑,转而悄悄告诉堂妹,“实话跟你说吧,其实堂姐最喜欢美人,那孙公子别的再不好,但他的相貌却是上乘的好,嫁与他也不算亏呢。”
再说还有伯父当靠山,以及即将嫁进富贵高门当家主夫人的堂妹庇佑,未来十几二十年,她完全不用担心那人胆敢待她不好。
而这十几二十年,足够她钱冬雪生下孩子将其培养长大,进而站稳脚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