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宝有点不信,主要是从刚才一瞬间的对视中,她分明感觉到那人不像是钱父说的那般不堪。
只是对方是和钱父同村的,应当是比她熟悉,钱父不会无的放矢地骗她,且人家真的领着一群无所事事的人堵在村口,不知道想做什么。
正在钱宝宝为此犹疑的时候,钱母瞪了钱父一眼笑呵呵拍着她的手背解释。
“幺儿,别听你爹胡说,娘告诉你,刚才的小子姓卫,村里人都叫他钢蛋儿,就是看着凶了点,其实人很好的,以后你在村里久了就知道啦……”
听着钱母的絮叨,四人进村走过一段石板路,转弯儿几步就到家了。
泥坯和石头堆成的院墙,看上去和村里其他家户没什么多大区别,木头做的门面上刷着老漆还雕了花纹,倒显得比刚才路过的人家门脸更精致好看点。
大门半开着,看来夫妻俩出去找人找的急,没来得及关上。
钱父背着大闺女首先进院,钱母则是热情拉着钱宝宝进去,一起往东边屋子走去,
那处估计是钱宝芝住的房间。
钱宝宝大致扫过一眼,进门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收拾的很干净,正屋三间泥坯房,中间的大间看着是堂屋,左右各有一间略小的住人,上头盖的是瓦片,比别家的茅草好一些。
另外院中距离大门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屋子,上头搭的茅草,有高高耸立的烟囱,看上去应当是灶房。
房子瞧着简陋,里面却是挺宽敞的。
钱宝芝那屋盘着大火炕,另外还剩下许多空间,放着衣箱子小木桌四腿凳等家用物件儿。
大约是挨着山林,木料不缺,屋里的家具大都是木质的,且看起来比较新。
就在钱宝宝暗自观察的空档,钱父将背上的人小心放在炕上,紧跟着又跑出门去请村里的土郎中来。
钱母这才放开了她,忙着去点火烧炕,同时还用自制的木炭点起一个火盆放在钱宝宝就坐的脚边,忙碌中还不忘抽空给她倒碗热水,里面打了一颗蛋临时沏成了鸡蛋水。
虽然闻起来有点腥,但对于现在正饿肚子的钱宝宝来说,不失于一份填肚子的上好食物。
而且她貌似记得这个时候乡下的鸡蛋是精贵物,一般都舍不得吃的,要攒着卖钱或者换油盐酱醋针头线脑贴补家用。
一碗鸡蛋水喝完,火炕烧起来了。
脚边的火盆烤着,再加上房间里的温度提升,钱宝宝方才感觉有了点人该待的样子。
钱母忙完一阵又扒拉出大闺女的冬衣,拿了一身给她,关上门让她换上,顺便也给钱宝芝擦擦冰冷的身子换一身干净的。
片刻后,钱父急匆匆地扯着土郎中过来。
戴着帽子老先生一路疾行,脸上都出了汗,路上想必是听钱父说过具体情况,所以进门也没多打招呼,往床边小凳上一坐,开始搭脉看诊。
这边诊着病,村口那里却正热闹着,即便天冷也挡不住小年轻们热烈的火气。
钱母带着人从那群家伙跟前走过去时,不光钱宝宝被某个人的颜值气势所吸引,对方连同一群小伙伴也瞧着那俏生生的姑娘打跟前路过瞧得动都不敢一动。
当人走过走远后,人堆里顿时轰然炸开。
“草,宝芝妹子咋变这么水灵了,以后我不喊她母老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