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回,钱宝丫如何也不会知道,老爹不醉酒则已,一醉酒竟然是这幅德行。
只见钱六一个糙汉子对着媳妇哭唧唧地嚎了许久,才被宝儿娘哄好,然后喝下临时煮好的醒酒汤就被扶上楼去睡了,连晚饭都没吃上。
简直令人哭笑不得,气都气不起来。
宝儿娘几个到了这会儿都饿过头了,而且夜也已深,他们只好草草地吃罢饭,各自洗洗去睡了。
第二天,钱六一反常态地晚起了,估计酒还没醒过来。
钱宝丫早起下楼洗漱时,宝儿娘和玉丫已经在厨房忙活开,大米粥的清香飘满整片空间。
等到钱宝丫收拾好后也到厨房帮忙,顺便向宝儿娘问问情况。
“昨晚问清楚怎么回事了吗?”她直接问道。
昨天去睡前,钱宝丫有给宝儿娘布置任务,让她借着钱六喝醉问问他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喝的醉醺醺的那么晚才回家,白让家里人担忧许久。
还在家门口躺的跟死狗似的,吓死个人。
宝儿娘擦了擦湿手,回说只套出来他昨晚下工后是跟同行下馆子喝酒去了,所以才回的晚。
而且……宝儿娘神色犹豫,最后眼一闭把套的话全吐露出来。
不仅是喝酒,好像那起子人还要去赌场和大烟管,不过钱六只去吃喝一顿,没敢参与后面那两个。
为此,昨儿在屋里他还醉懵懵地朝她讨夸呢。
钱宝丫听后心里有了点谱,正要离开见宝儿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貌似还有没说的。
宝儿娘好像难以启齿,钱宝丫只能自己开口问了。
“怎么?他还做了什么事?”
“没…就、就是娘昨儿夜里给你爹换衣裳时,闻到了脂粉味……”
宝儿娘小声说完就低下头去,揉着手指的动作代表她的心里并不好受,远不止外表这般平静。
咣当一声,玉丫手上的锅铲掉地上了。
显然她也听到了宝儿娘这番话,且明白了其中隐含的意思。
脂粉味……
她们在家里都习惯清爽,基本不涂脂抹粉,最多擦个雪花膏,哪里来的脂粉味?
只可能是钱六从外面沾上带回来的。
能浓烈到人回到家后身上还有那味道,就不可能是沾染客人的,只有亲密接触过才会残留那么久。
钱宝丫挑了下眉头,想想老爹一贯的脾性,没先给他判刑,而是问宝儿娘是否确定真闻到了他衣裳上有脂粉味。
毕竟昨晚钱六喝的醉成那样,酒气冲天的臭熏熏,宝儿娘能从中闻出细微的脂粉气也是人才。
而且人都醉的一塌糊涂,别说他没那根弦儿,就是想做什么估计也有心无力,保不准是有人想趁他喝醉做点什么。
至于做没做成,暂且不可而知。
不过钱宝丫前世曾在网上听说过一件事,那就是男人如果真喝醉了的话,其实他是起不来办不成事的。
所谓的酒后乱性,其实只是有心人借酒耍流氓而已。
却见宝儿娘点头,确定丈夫的衣裳上真粘了脂粉香,作为一个妻子,女人的敏锐性在她这里一点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