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珑避让开,把房间留给太傅和秦彦之。
“她不是苏大夫,而是阮大夫。”秦彦之说道。
太傅没有说话,坐在儿子的对面,等着儿子的后话,手腕上褪下一串绿檀佛珠,捻动一粒粒圆润分明的珠子,眼睛半阖,这是他思索的习惯。
“她也不是这个模样。”秦彦之觉得脸上发烫,这样的神情足以让父亲从他通红的脸上就窥见他压抑了许久的心思。
“这事要从玉前村说起,就是永平侯府的世子……”
等到秦彦之说完之后,把佛珠串回到了手腕上,问道,“能够让郑世子看中,叶小姑娘定然是个绝色不假,那阮大夫是不是同样如此?”
闭上眼就可以想到那一日她的模样,气息乱了一瞬,秦彦之最终给了肯定的答复,“是。”
“没什么麻烦的。”秦太傅本想要同儿子说笑,自己把叶菱认作干女儿就好,但是看着儿子的模样,心里头一软,舍不得这样逗弄他。
于是秦太傅看着儿子,轻声说道:“你娶了阮家娘子,叶菱随你改了名字,不就好了。”
秦彦之的脸可以说不是一般的红润,而是爆红了。
眼珠子乱动,显然是有这个想法,但是被父亲直接指出来,心中又是有些激荡,又是不知所措。
有些不自在地垂着头,承认了这些日子在他心中打转的主意,“儿子心中也有此意。”
声音都带着颤音。
要不是因为那场战事,只怕早就成亲生了孩子,哪儿会像是现在连个知心可意的人都没有,才会心绪波动成这样。
秦太傅看事情通透,一小瞬的伤感在捻完佛珠之后就已经如同雨后天晴,消散不见了踪影。
为了大雍,那一场战事避无可避,事情的发生可以说是必然的。
“腿上的伤,要是没那么急,就等着成亲之后医治可以吗?”
“得问阮娘子。”舌尖轻轻弹出阮娘子三个字,带着点他自己都有些发羞的颤抖。
这种事没有长辈插手的道理,秦太傅准备离开。
反而是可以和王妃说一声,她是彦之的姐姐,心中一直念着彦之的婚事,阮娘子又是救了她的孩子,由她开口撮合最好。
苏玲珑正在门口和叶菱说着话,停下和叶菱的对话,对秦太傅说道,“太傅这就要走了?”
秦太傅:“是想问一桩事,他腿上的伤,是否可以晚一些再医治。”
苏玲珑:“已经知道了伤,文正用腿少一些,平时在家里,用轮椅代步,小半年都没有问题。”
“那就好。”秦太傅便要离开。
叶菱甜甜一笑,与太傅道别。
秦太傅见着叶菱的笑,也含笑点头示意,从叶菱身上可以窥见些少女的甜美,忍不住又看向了苏玲珑,当真看不出她的容貌。
秦太傅离开了药铺,就去了晋安王府。
秦王妃本在练字,听人说了太傅过来,写坏了手中的一张纸,把手中的笔放下,连忙迎接了出去。“爹爹,你怎么来了?”
等到秦王妃知道了父亲的来意,实在是难以想象苏玲珑的面皮下是个什么容貌。
“苏……阮娘子的年岁比彦之大吧。”
“大三岁。”
王妃只是纠葛了一小段时间,很快就想通了这事反而是好事,弟弟孤苦反而不如娶一个和离的妇人。
更何况,她还有一手好医术,听爹的意思,彦之脸上的疤痕褪了不少,就连坏了的那条腿,也有办法重新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