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彦之的脸上多了一块儿膏药,一股苦涩的味道,任谁都可以闻得到,尤其是膏药皮上还有点血色。
迎在门口的婆子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垂钓归来的秦太傅。
把鱼竿和铝皮小桶给了下人,衣服也不换,秦太傅的背后还挂着草编帽子,就到了秦彦之的房里。
秦太傅的脸色严肃,盯着儿子脸上的膏药皮,几乎透过膏药皮去看下面伤的多重,“脸上受伤了?”
秦彦之摇头,“没有。”
秦太傅不信,“那血是怎么回事?”
秦彦之:“是苏大夫在给我祛疤,敷药之前用梅花针敲出来的,说是这样可以让药效深入到肌理之中。”
他还记得她的手碰触到他肌肤的感觉,指尖柔软而冰凉,那种奇异的温度在别人身上没有感觉到过。
只给他看过一次她的真容,他却觉得自己见色起意,每次离她近了,都可以窥见淡黄色伪装下的白皙肌肤,弯弯的柳叶眉,美好的菱唇。
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像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秦彦之内心不过是小小纠结了一下,就打算顺从自己的心思。
反正,他们两人,一个是大夫,一个是患者,有的是机会接触。
秦太傅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这不是胡闹吗?”没注意到儿子的耳根已经发红。
“爹,我觉得可以试一试。”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膝盖,想到了私下里请了正骨的大夫,摸了他这里的骨头,得出了和苏玲珑一样的结论,光凭这个他就觉得可以一试。
那个擅长正骨的大夫只是一味强调,不能继续这样行走,却没有解决方案,而苏玲珑是有下一步的医治方案的。
但现在还不想说,考虑到要是不能好,让家人失望就不好了。
因为他受伤的事,家里人有意无意想要避开,他不想让家里人空欢喜一场。
秦彦之:“我心里有数,苏大夫说,只用十日,就可以看得出成效。”
已经动了梅花针,而且已经敷了药,秦太傅也说不出现在让儿子停药的话。
每个大夫都有自己独特的方子,现在稀里糊涂换了药,只怕更糟糕。
秦太傅:“行了,下次还是和我商量一下,毕竟是脸上的疤痕。”仔细打量儿子的脸色,才发现他的肌肤带着一点红,狐疑说道,“你有没有发烧?会不会邪毒入侵,要发热了。”
“没有。”秦彦之清了清嗓子,“爹,我心里有数,你看着就是。”
秦太傅还能说什么,再次问道,“你确定?”
得到了秦彦之的再三保证,秦太傅只能暂且放下心来。
秦太傅退养之后,日子规律,早起一套八段锦,练字看书,下午午休过后,不是去和老友论书,就是下棋钓鱼等。
儿子的脸上贴着一块膏药,秦太傅吃饭都不香,练字更是没办法平心静气,让府里头的下人颇动了点脑子,想要让秦太傅不要继续清减下去,少些唉声叹气。
秦彦之是最早发现苏玲珑的药有用的,当天夜里,伤口就有些发痒,那是伤口愈合的感觉。
第二日则是到苏玲珑的药铺里,由着她针灸。
针灸过后,在她的店铺里敷一种碾碎了的草药,敷药半个时辰,她会一点点擦拭干净,再用梅花针轻敲他的疤痕,再贴上膏药。
无论多少次,在她说道,“得罪了。”手指落在他肌肤上,他心中总是一颤。
想到了自己曾经要认叶菱做干女儿的事,他那时候想的是要是父亲为难,自己就人认下叶菱做干女儿。
但是他现在,有点想让叶菱做自己的亲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