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灵忙活了一宿,把邵英才回来的蘑菇分好类,能吃的放在一边煮汤,能入药的放在一旁过水,要不然有找到几株马勃,跟见了宝似的,赶紧除去杂质,剪成小块,放在碗里备用。
至于柴胡。
取其根部,洗干净之后,去除残茎,切成厚片,搁火烘干。
两者研磨成粉末状,混在一起用净水煎制,便算作是一服略有些简陋的治风热疫毒的汤方。
女人的病症没有那个男人的严重,喝过三碗药,发了一夜的汗之后,第二天就能自个儿坐起来,独自吃饭了。
见此,女人简直把沈轻灵当做了活菩萨,能下地的时候,一个劲要给沈轻灵磕头,还说什么要给沈轻灵立生祠,世代供奉。
沈轻灵当然是没有同意,也告诉她不必过早开心,眼下药方不全,她身上的疫毒并没有消散,只不过是暂时被压了下去而已。
李彧那头的情况也有所好转,先是有凤仙花花蕾的汁做外敷,勉强止了红肿后,又服了两次积雪草熬制的汤药。
两天两夜过去,总算是把他的热症消了,意识也跟着有所恢复,能认得清人,能开口说话。
可眼下不管是李彧还是那两个得了疫病的人,沈轻灵都只算得上是治标不治本。真正想要他们康复,还得正正经经地去找大夫。
左思右想之下,沈轻灵只能套了两个木板车,将李彧和两个病人分开驮着,又打了两个大的木箱子将病人额外罩住。等收拾好干粮草药等东西,提上木板车后,一行六人就往捡人的山那儿出发了。
木箱子留了个可以呼吸同期的口。
女人醒过来一看,发现这路是回去的路,当时就慌了,哭哭啼啼地拍着自己身上的木箱子,喊着不要送她回去。
沈轻灵怕女人的情情绪过于激动,连忙安慰她:“别怕,我先过去打前哨,要是他们的态度很恶劣,我不会将你们交出去的。你想,我拼了老命救你,怎么可能轻易把你交出去?”
临了,沈轻灵又问她:“你们村里是个什么情况?眼下还有段距离,你仔细与我们说说,说清楚了,我也好行事。不是我非要去那龙潭虎穴,实在是山上的草药并不多,你们那儿有大夫,大夫身上肯定有许多药材,我兴许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