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多久,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到了银安殿外。
叶天涯尚是初次前来,望着绿琉璃瓦的歇山顶,屋檐下的彩绘金龙,不禁咋舌,暗暗纳罕:“这等雄伟堂皇的豪华气派,普天之下,估计也只有皇帝老儿的金銮殿与之差相仿佛罢。”
众亲随、太监簇拥着忠顺王来到银安殿门口。
一干侍从照例退在一旁,垂手侍立,在外伺候。
守门的卫士们一齐躬身道:“王爷!”
忠顺王一摆手,道:“罢了!”想了想,转脸对那太监道:“今儿外客一律不见!”
那太监答应了,传令下去。
忠顺王跨进殿去,走不两步,又回头道:“叶天涯,进来罢!”
叶天涯微微一笑,挺了挺身子,昂然而入。
这时已有五六人在大殿中等着,或坐或站。
王府总管赵旺侧身坐在西首椅中,半坐半躺,不住咳嗽,脸色惨白,神情委顿,却哪里还有威风八面的大总管模样?
教师爷雷春额上大汗淋漓,眉梢汗水如雨而下,在旁双手伸屈,不住在赵旺背心和胸口推拿按摩。
另外三人弯着腰站在一旁。见到忠顺王,一齐拜倒,磕头行礼,说道:“参见王爷!”
忠顺王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走近前去,见赵旺脸无血色,神情可怖,不由得吃了一惊,问雷春道:“怎么回事?赵旺怎么了?”
雷春伸袖拭汗,躬身道:“回禀王爷,赵总管在城南茶馆等人之时,被一个正在听书的紫衣青年高手突然出手,胸口中掌,给打伤了内脏。”
忠顺王又惊又怒,问道:“甚么‘紫衣青年高手’?那是甚么人?为甚么打伤赵旺?”
顿了顿,又道:“算了,这事待会儿再说。还是先治伤要紧。来人,把赵总管抬回房中,让刘冬拿我的片子去请段御医。”
雷春道:“且慢!王爷,是赵总管执意要先跟你说清楚。”
忠顺王点一点头,问赵旺道:“怎么回事?那紫衣青年又是甚么来头?”
赵旺靠着椅背,有气无力的道:“王爷,‘铁燕子’朱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