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纳闷,转过头去,这才发现白一山竟然托着腮帮子,一脸无奈地望着我看。我低下头,这才发现咖啡竟然已经被我喝完了,而我还拿着勺子一直在喝空气。
“我刚刚出神了,不好意思。”
我赶忙将那个勺子搁在一旁,鬼鬼祟祟张望了一下四周。
谁知白一山朝我白了一眼:“你放心,就只有我看到你在喝空气。”
我俩相视而笑,原本沉甸甸的气氛,竟然顿时轻松起来。白一山不愧是白一山,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要整我们班的人,先是曹小乐遇害,再是余晓施,现在白一山家里也出了这么大的事,莫非凶手真的能有神之手,背地里能干出这么多匪事?
不知为何,我心里竟然还有些庆幸,我不是那六个收到恐吓信中的其中一个。可就算我是,我更不会害怕这些嚣张之徒。
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脑子里又想起了薄砺辰。虽然我嘴上说着那不可能是他的指纹,但我知道我欺骗不了自己。
刘法医没有骗我的必要,薄砺辰的指纹,为何会出现在曹小乐的第一案发现场,还得我去问,问完才能有个答案。光凭猜想,以薄砺辰的智商,根本没人能看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望了望杯里只剩依附在杯内壁的咖啡,朝白一山挑眉道:“一山,我曾经问过一个人,何为爱,何为喜?你知道那个人怎么回答我吗?”
白一山摊了摊手,似是没想到我会和他说这些:“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我愣了愣,他的回答,和那个人的回答竟然也有几分相似之处。随后,我望着远处站在收费台旁兢兢业业找钞票的服务员,微微有些出神。
“他是这样回答我的:‘不爱怎知何为爱,不喜怎知何为喜?’”
是啊,不去做,又怎么知道是什么。不去做,就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
我突然又想起了些什么,脑子一抽,这才发觉我今天来找白一山,是有话要问他。
“一山,你有没有觉得白亮,有什么地方和以前不太一样?”我歪着脑袋朝他问道。
白一山被我提醒后,猛地一惊,似是想起些什么。他朝左下方看了几眼,应该是在回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便没有打扰他。
“我想起来了!”白一山又重重地拍了拍手掌,引的周围几桌的客人频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