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聂若曦不解地望向慕容曜,他永远“语不惊人,死不休”。
慕容曜探究地望进聂若曦的眼底,她眼中若有若无的神韵,令他心情,不自觉中,轻松。
他懒懒地往沙发背上,靠去,吩咐道:“我心情不错,你去拿杯红酒来,我要庆祝一下。”
“庆祝?”聂若曦大不敬地上下打量、闷声不响近两小时的慕容曜,狐疑道。
慕容曜慵懒地将双腿,翘到了茶几边缘。但,他丝毫没有透露,聂若曦对他的影响力。
他薄唇微启:“我决定,邀请你也喝一杯。快点吧,我赶时间。”
聂若曦恨不得咬下自己多事的舌头,因为,她无意中,将自己推进了麻烦。
她僵笑着,拒绝:“不客气。”
慕容曜注视着,急于逃离自己的聂若曦娇美的侧脸,嘴角勾起了漂亮的弧度。
“等等。”他扬声唤住,才伸手撩开水晶珠帘的聂若曦。
聂若曦收回了碰着水晶珠帘的手,珠帘“铛铛”地晃动着。流动的霞光,映衬着灯光,洒落在她的脸上。
她缓缓转头:“请问你还有吩咐吗?”
慕容曜将手送到耳边,像是要聚拢聂若曦说话的声音:“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聂若曦将手送到嘴边,“呼呼”地吹了两口气。难道慕容曜的耳朵有问题?不会是被袁念打伤了吧?
她有些紧张,疾步走向他:“你,是不是不舒服?”
慕容曜很舒服,心底尤其舒服。他站起身,用行动表示了,他对聂若曦付出关心的满意。
慕容曜诧异:“一次推开我是害臊,两次推开我是难为情,三次推开我是羞涩。你每次都推开我,我就只能理解为矫情了。你就不怕我吻别人吗?”
聂若曦欲哭无泪。
“男朋友?”慕容曜眼眸猩红,机场聂若曦与袁念依依惜别的画面,浮现眼底。他向前迈了一步,逼近聂若曦。
聂若曦迎上了慕容曜冷冽的目光,不自觉地后退:“别靠过来。”
慕容曜顿住脚步,微微伸了伸脖子:“你喜欢袁念?”
“是。我喜欢袁念……”聂若曦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被慕容曜如此的审视。寒意,从她的脚跟漫起。
慕容曜猛地转身,撂下句:“跟他分手。他不适合你。”
聂若曦挥舞着拳头,作势要揍慕容曜:“是不是适合,不用你来评价。谈恋爱的人,是我。”
慕容曜坐到沙发边,将脚重重地撂到茶几上:“我了解他,那个假天真的男人,浑身都是缺点。”
聂若曦扞卫自己的爱情:“我也了解他,他从头到脚只有优点。”
“你……”慕容曜震怒,已没了先前规劝的良好风度。随手一挥,将茶几上的酒具扫落。
“哗啦”酒具落在地板上,散开。
聂若曦警惕地望向慕容曜脚边:“请赔偿你损坏的物品……”
慕容曜冷笑,这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站在他雅座里的聂若曦。
他将脚从茶几上放了下来,缓缓起身。
聂若曦错将他的起身,当成了准备离去。却看见慕容曜一脚踢翻面前的玻璃茶具。
“哗--”玻璃茶具碎了。彩色的玻璃散落一地。
聂若曦吓得不轻,退到了雅座的角落里。
慕容曜扬声道:“来人!”
号召力极强的声音,自然能唤来“绯色”经理。
他走进雅座的瞬间,看见了一地狼籍,和不知所措的聂若曦。心开始下沉。
慕容曜没有再看聂若曦,背过身去:“这些,按照这位小姐的要求,记在我的账上。”
“绯色”经理频频点头,唯唯诺诺道:“是,慕容先生。”
聂若曦局促不安地看着慕容曜挺直的背影,试探性的向前迈步,欲收拾地上的狼籍。
慕容曜猛地转身,聂若曦巧遇了他冷冽的目光,颤栗:“对不起,对不起。”
“绯色”经理夹在二人间,极为惶恐。赔笑,让他脸上的表情,僵直。
慕容曜理理齐肩的碎发,逼近聂若曦:“经理,给我把她调到其它岗位上去。我认为她不适合做服务工作。”
“是。”
“绯色”经理立刻附和。
慕容曜冲聂若曦扬扬眉,目光犀利。
聂若曦心中波澜起伏,拳头不自觉捏紧:“那你认为在‘绯色’,除了服务工作,还能做什么?”
“绯色”经理吓得不轻,顾不得尊贵的慕容曜在场,拼命向他摆手,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慕容曜饶有兴趣地看着识时务的“绯色”经理:“后花园需要一个打扫的,我觉得她很适合。你看呢?”
聂若曦从慕容曜与“绯色”经理之间狭小的空隙,穿过。有意地用胳膊肘,重撞慕容曜的小腹:“对不起。借过。我去新的岗位,工作。”
慕容曜伸手捏住欲离去的聂若曦肩胛,对绯色经理道:“她对我造成了伤害,我要求赔偿。”
“绯色”经理用手背拭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慕容…先生,您……您想要怎么样的赔偿?”
聂若曦没等慕容曜开口,扭头道:“我请你喝一杯,当赔偿怎么样?别扣我工钱。”
但,她心里无数遍地咒骂着慕容曜,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才上演了刚才一幕有诚意地道歉。
慕容曜极有风度,放开了他淘气的小女人:“帮我去拿一瓶1894年的红酒,算你道歉吧。”
聂若曦挑眉,她宁愿扣光一个月的薪水,因为她的一整月的薪水,还买不起一瓶1894年的红酒。
“怎么?后悔了?”慕容曜已落座沙发边,脚小心地避过地上的狼籍,撂倒翻在地的茶几边缘。
聂若曦看着“绯色”经理,眼睛吱溜一转:“那您请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