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曜双手交叉,反托着后脑勺:“吴千寻很喜欢你送的太阳帽,那,我就想向你讨教了,女人喜欢什么?玫瑰?太阳帽?首饰?”
吴林完全想不起,他让秘书为吴千寻买的太阳帽,是何种款式。他后悔该为如此受女士欢迎的帽子,留张照片。
他谦卑道:“是千寻不挑剔。”
慕容曜冲他摆手,示意他离去。因为,聂若曦很挑剔,对审美的要求很高,但,他送赠的,就能弥补一切审美的纰漏。
吴林转身离去。
慕容曜在他的手附上门把时,扬声唤道:“小吴,把那种帽子,再买一顶来。我要鉴赏一下。”
吴林离开了总裁室,带上了门。
慕容曜构思着聂若曦收到他所赠的帽子,那欢喜的模样,嘴角弯成了月牙。
而,聂若曦并不期待慕容曜送的任何礼物,所有的思绪,均围绕着找寻袁念临走前,给他的礼袋。
她几乎寻遍了一天中所到过的每一处:“绯色”的更衣室,家里的小窝,都留下了她搜索的身影。甚至,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她披星戴月地跑到了机场大巴停车场,询问门卫是否有人拾到礼袋,当然也拨打了方丹萍。
寻找皆无果后,她耷拉着脑袋,沮丧地回到家。
袁念无数次的call了聂若曦,终,因她没有回复,在不安地等待中,煎熬。
“铃--”他的手机在书桌上,震动。
他兴奋地冲向书桌,接听了这通翘首以盼的电话。尽管分别不足一天,他已对她思念不已。
“你一路好吗?”聂若曦用手半遮着嘴,轻声道。
“好。”袁念只要能听到聂若曦的声音,就感到满足。
聂若曦沉没了良久,终,遗憾地开口:“我……我在回来的大巴上,睡着了……弄丢了,你给我的礼物……”
袁念震惊,他交给她的,是,父亲为他将来组成小家庭,而在多年前所给他的一对项链中的女款。项链本身并不名贵,只是,那是他唯一珍爱的、由父亲送出的礼物。
他因她沮丧的口气,不忍责备,安慰道:“没什么,丢了,我以后给你其他礼物吧。”
“对不起。”聂若曦靠在墙,歉意道。
融进了情愫的三个字,袁念已明了聂若曦对于失去自己送的东西,有多不舍,他心头的失落化作了欣慰。
他柔情似水道:“真的没关系,别伤心,好吗?”
说话间,他不自觉伸手附上了放在衬衫里、父亲送的、那只系在自己颈项的男款心形挂坠。
“谢谢。”聂若曦对袁念的谅解,道谢。
“我们还用说谢吗?”袁念柔柔道。
聂若曦不语,她知道他想听什么,可,她害臊得说不出口。
“你在吗?”袁念缓步走到床边,坐了。
“在。”聂若曦嘴角微启,酝酿着表意的话语,脸颊不由泛起红晕。
袁念理理碎发,清唱《深呼吸》,只是他唱的只有最贴近心情的两句:“伸开双臂我要拼尽全力狂奔向你……”
她笑了,陶醉他的声音里,沉浸在他浓浓的爱中,莫名中,她吐出了心底的话:“袁念,我喜欢你。”
乍喜!狂喜!袁念拿着电话,激动得手舞足蹈。
聂若曦说的太紧张了,慌乱中,她向后移步,将电话线拉下了。
窃喜的袁念,压抑不住汹涌澎湃的心,大叫:“我爱你!”
可他听到的,是“嘟嘟”的收线声。于是,他回拨电话,毫不迟疑。
聂若曦刚将电话线接好,铃声便响起。
她急切地拿起电话,连接听时都显得那么眉目含情。
“若曦,我爱你。”袁念一定要让聂若曦听到这句话,他不厌其烦地重复。心里甜蜜得冒泡,柔情似水。
聂若曦笑而不答。
袁念不断说着自己的心意,对她的思念,直到月被乌云遮住。
“该挂了,很晚了。“聂若曦低声开口,手指缠着电话线,绕着小圈圈。
“我知道。可是,我还想跟你说话。”袁念美滋滋地躺在床上,毫不隐瞒内心所想。
“不,明天你要上课,会累的。”聂若曦拒绝,声音低呤,带着柔情。
“那我再说一句,可以吗?”袁念心底浮现着慕容曜的那句“聂若曦是我的”,极为不安。他要知道,聂若曦怎么看慕容曜。
“嗯。”聂若曦轻声应道。
“慕容曜,你喜欢他吗?”袁念问了今晚最不和适宜的话,连自己都觉得这句话,说得别扭。
聂若曦脱口而出,将对慕容曜的反感,道了出来:“他是世界上唯一的男人,我也不嫁给他。”
袁念再次大喜,慕容曜处处在他之上,他自认比不上慕容曜的优秀。可,聂若曦的话,令他安心。
他美美地收线,想象着怀抱着聂若曦,在房间里旋转。
聂若曦甜蜜地收线,因接受袁念的爱,而,脸颊平添了妩媚。
慕容曜则在今夜无眠,他拿着拨打了袁念一整夜,而,没能接通的手机,发呆。这种人,居然会有人跟他聊整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那自己就不该答应爹地,去问他是否平安抵达学校,而是,应该与聂若曦相伴,赏月。
爱情的滋润,让聂若曦娇美的脸神采奕奕。心有所念,甜蜜翻涌,她看什么,都想笑。这份笑容落进了慕容曜眼中。
他喜欢小女人看他的眼神,比从前娇媚了。可他意外发现,小女人连看陈妈咪,也采取了不便的眼神。
他困惑了。
他拿着吸管,在聂若曦为他送上茶水时,用吸管挑了挑她的下颚。
聂若曦闪躲着后退。
慕容曜不介意地欣赏。
“总裁,您还有什么吩咐?”聂若曦手持托盘,等待慕容曜的点单。
慕容曜幽幽地吐着烟:“你今天涨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