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全轻瞄淡写的态度,似乎觉得这点子小事那值得郝守正特意说上一声。
没错,六皇子是大皇子无意间推落水,不过六皇子最主要的死因,还是因为甄妃故意让人给六皇子的药中直接把份量减半所致。
郝守正微笑,“文人有句话叫/春秋笔法,太子只求夏公公把大皇子这事略略加重几笔。”
夏德全神情一洌,颇有几分不悦之色,“郝大人是要我欺暪圣上?”
“夏公公言重了。”郝守正略略收敛了笑容,“也不过就是请公公略略多提几句便是,公公可还记得那珠胎毁月……”
夏德全眼眸微眯,望着郝守正许久后才笑道:“咱家真是越来越佩服郝大人了,连自个亲妹子的死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真是够能狠得下心。”
他这辈子自认所做所为绝对对得起圣上,唯一一件便是当年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让先后中了珠胎毁月之毒,这毒极为少见,他也是细细查访数年之后,才知道这毒,万没想到,原来郝家早就知晓了。
郝守正脸上的笑容不变,“我也不比公公早知道多久,此乃前朝遗毒,我们也是无意中得知此毒。”
“郝大人过谦了。”夏德全皮笑肉不笑道:“郝大人乃是世家出身,知识自然广博,咱家不过是个苦命人,穷的连子孙后代都得给自己切了,才能换得一口饭吃,那里认得出这前朝遗毒呢。”
夏德全定了定神续道:“当年没查到先后真正死因一事的确是咱家失职,不过郝大人想用这事来威胁咱家,也未免太小看咱家了吧。”
郝守正跟着点了点头,“话是如此,但如果这珠胎毁月是公公一手给舍妹送进宫的呢?”
夏德全眼眸微眯。
郝守正从怀中掏出一枚雕刻着孩童游戏图,但却微微泛黄,而且还冒着好些黑点的白玉佩,夏德全眼眉微挑,那白玉佩的皮色虽与以往有些不同,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这白玉佩算不得什么出挑,但却是他的师父所赐,他一向珍而重之,不过二年前一次意外失落了去,万没想到落在郝家人手上。
只听郝守正续道:“这珠胎毁月是一种香毒,凡是香毒,都必须要有毒引子方能奏效,当年下毒之人果真是心计过人,不但有法子把香料送进宫中,还能把这毒引子薰在公公的贴身之物上,可怜舍妹又怎么会防着公公,这不就中了招了。”
皇后有孕,怀的又是嫡子,最紧张的自然莫过于圣上,圣上当时忙于政事,自顾不了皇后这处,夏德全做为圣上的贴身太监自然得时常帮忙探望,这时日一长,珠胎毁月便在皇后娘娘的体内根深柢固了。
夏德全一摊手,“玉佩还我!”
郝守正得意一笑,知道夏德全终究是应允了。
郝守正将白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夏德全手掌心上,“公公可得小心了,这玉佩最不经薰,这毒引子还在呢。”
这玉是最不经毒薰,要不是那人把珠胎毁月的毒引子薰在玉佩上,过了几年之后,白玉生瑕,他们郝家人就算猜出几分,也捉摸不出这下毒的手法。
“哼!”夏德全眼眸微冷,“郝大人竟然得知几分,不如给德全一个痛快!”
夏德全顿了顿直接问道:“先后那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呵呵。”郝守正倒不藏私,“公公想来也猜出了几分,这事自然与甄家脱不了干系。”
宫中布料大多从金陵甄家而来,这珠胎毁月能进得来,大半也是因着甄家之故,想来甄家是为了给甄妃铺路。
“不过这毒引子吗……”郝守正微微沉吟道:“怕是八公人家的手笔。”
倒不是他不想再细查下去,只不过他们郝家在宫里的人手都用来护着太子,着实分不出人来查着这事了,况且四王八公,同气连枝,也不是像他们这般人家能招惹得起。
“八公吗……”夏德全微微冷笑,“德全明白了。”
呵呵,当真是天意啊,这个史家,让人不收拾他都不行了。
夏德全可记得清楚明白,当年贾史氏可是头一个把名字报进大选名单中的八公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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