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说的认真,可到陆淮钦耳朵的,却听出了一丝诅咒的意味。
他也懒得和夏予置气,穿好了衣服就要出去。才迈开一步,夏予却是拽住了他的衣袖。
“作甚?”
“你能不能把何启儒调走,别让他待在乐和宫。”
陆淮钦眸色深了几分,沉声问:“为什么要朕调走?见到他,你难道不开心吗?”
“我不想与他再有瓜葛,你将人调走便是。”
陆淮钦自鼻息轻嗤了一声,“如你所愿,朕昨日就把人调走了。他擅离职守,朕让人赏了他二十板。”
“什么叫他擅离职守?”
“你觉得朕会让他来这里伺候?”
“我以为你故意遣人来试探我的。”
“那你洞悉朕的意思,如今提这么一出,是为了避嫌吗?”
夏予脱口要答,发觉自己差点被陆淮钦绕了进去,“我和他之间根本不用避嫌。”
“那为何要朕将人调走?”
夏予不理会他的咄咄逼人,想要将头闷进被子里,却被他一手阻止。
他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
“朕命人打了他二十大板,你是不是心疼了?”
“他为什么擅离职守?”
“你说呢?”
夏予脑子转了半晌,大约猜到一二。
何启儒一招苦肉计,可不逼得她差点心软,逼得她和陆淮钦吵架吗?
这就是何启儒要的结果。
夏予半阖眼,不想再同陆淮钦议论这人。
“看来在你心里,何启儒确实占了些许分量。”陆淮钦不依不饶。
“我们能不再讨论他吗?”
“可以。”陆淮钦嘴角露出一抹很浅的冷笑,大步离去。
夏予动了动下巴,痛感慢慢消散,满眼空洞地揉了揉脸,又将被子掀起盖过头顶。
她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可没一个时辰,便被一阵狗吠吵的头疼。
细细听来,才发觉那根本不是狗叫,而是人在学狗叫。
夏予想到陆淮钦走前那个表情,不详的预感顿生心头。
她连忙穿衣到窗前,看到何启儒和狗一样跪在地上学狗叫时,夏予被吓的连连后退,腰碰到桌角差点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