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熟悉啊,我以前可是跑过多回县衙府了,包括想买沐府的旧宅就跑了不下五回了,可古大人死活不松口啊!”柏多银笑着回道,“也罢,沐府的主人回来了,我也死心了!”
二人说话间来到县衙府的门前。一辆车厢外面包着黑绒布的马车就停在门口,莫黛晓得那正是古翃的客人驾来的马车。柏多银已与那站在大门口守卫的官兵说明想要借用里头的茅房一用,并递上一些碎银让她们喝茶。
那二名官兵爽快地让她二人进去了,柏多银并不内急,便坐到前院的回廊内等着,而莫黛便按照柏多银的指示,朝偏院的茅房走去。
其实她并不如何内急,只是话已说出口,她也不好再改,索性去吧,省得等会儿急了才麻烦。
莫黛才一到茅房门口便听里头有人在说话,她下意识地便停住了脚步。
“大人,我见那古县官见到您拿出的木板,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便是你后来与她说明了情况,她也是似懂非懂的,能行得通吗?”
“死马当活马医!本官还就不信了,想我大月朝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怎可能找不到参透那块木板上文字的人才?那古翃不是自称她古渠县能人多吗?那就让她去找好了!找不到,她今年的‘大月十大好县官’的荣耀头衔本官就将她拿掉!”
“大人,古县官会哭的!”
“哼,今年再破解不出那些文字,本官也会哭的!唉,青眼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大人,您这副模样,百姓们见了会哭的!”
“放屁!本官也是人,还不带本官为儿女私情忧伤那么一下吗?”
“可隔墙有耳啊!”
“呸,上个茅房难道还会被听壁角不成,那个听壁角的下三滥也忒他爹的不是东西了!”
茅房外,不经意听了壁角的莫黛,嘴角抽搐得厉害,直接咳嗽了一声,然后茅房里安静了,再然后有草纸擦拭什么东西的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再再然后,一名女子领着一名跟班丫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