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夫人闻言，面色大变，语气中带有一丝怒气：“婉茹，你越来越放肆了。你的婚姻大事由不得你做主。你应该清楚，你的婚姻是司马家的大事。即便是我，也无权决定你的婚姻。你的婚姻最终将由整个家族来决定，司马世家当年为什么会归隐你知道的很清楚。我们这次复出想要做什么，你应该也很清楚。我希望你能时刻铭记你是司马家族的女人，你必须承担你应尽的义务和责任。”

“家族……你心里想的永远都是家族！”

司马婉茹忽然大声叫道：“我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我想想。不能为我想想我的幸福？父亲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的心里只有家族，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女儿。”

“婉茹，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司马家族的女人从来都是这样的。更何况你父亲现在还是家主……”

司马夫人断喝道：“原本我以为你已经懂事了，现在才知道，你还是那么的任性，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

“母亲，你同样让我失望。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母亲会狠心将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我恨你，我恨父亲，我恨司马世家！”

司马婉茹的情绪有些激动，很明显地长期的压抑，今天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你……”

司马夫人看着暴走的女儿，心中顿时气愤不已。

“你给我回房间去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进来……”司马夫人指着女儿大骂。

“我不去！”司马婉茹倔强的甩了甩头。

“你……你想气死我啊。”

“啪！”地一声，司马夫人气不过，走上前，顺手就打了司马婉茹一个耳光。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司马婉茹捂着脸，恨恨地看着母亲。那一时刻，她觉得母亲是那么的陌生。

“你是司马维信的女儿你知道吗？我还是那句话，你必须要承担起你应尽的义务。”

司马夫人面沉如水，看着自己的女儿，缓缓说道：“你知道吗？你二叔一直都觊觎着家主的位子。当年家族归隐是因为你父亲犯下的错误而导致的。长老会为此就已经不满了，如果这次复出，你父亲再做不出什么成绩了。你二叔肯定会趁机发难，到时候你父亲的家族之位就有可能不保，你二叔是什么人，你心里应该清楚。如果他做了家主，你我，还有你父亲，你弟弟能有活路吗？”

“婉茹，你还小，或许有些事情你还不懂，但是将来你总归会明白的。”

司马夫人叹息一声，走了过来，伸手将女儿脸上的泪痕擦掉，轻声道：“女儿，你，我，都是家族的一分子。现在家族有需要，我们不能退缩。或许你现在恨我，但是将来你会明白的。现在这种情况下，除了牺牲之外，你还有别的办法么？况且，北王和帝国长孙都是做天子的命。不管你跟了哪一家，将来都有可能成为国母啊……这要是换做别人家的孩子，高兴还来不及呢！该说的，为娘的都对你已经说了，你现在回去好好想想？北王和帝国长孙，你必须选择一个！”

司马夫人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司马婉茹咬了咬嘴唇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不可否认，母亲之前说的那些话句句在理，纵然她有万般不甘，但也无可奈何。谁叫她是司马婉茹，谁叫她生的这么漂亮，又这么聪明。

这样的女人生在世家，注定就是政_治联姻工具。

“北王，帝国长孙？必须得选？怎么选？”司马婉茹痛苦的闭上眼睛，心里一片空白。

原本她一直以为自己心里始终惦记着蛋蛋，可是见面后才发现当年的蛋蛋已经不在。和帝国长孙在一起，她是那么的别扭，那么的不自在，甚至没有一丁点的喜悦。

帝国长孙给她的感觉，除了陌生就是猥琐。

尤其是他色迷迷的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她的心里会生出一股没由来的厌恶。

……

“母亲大人你放心，这次见面。我有十成的把握，肯定能把司马婉茹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