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女子,只要心肠稍微好一些,都会将小碗收留的。我和她只是一点小摩擦,又不是深仇大恨,我还能因为这种原因,将一个清白姑娘推入火坑吗?
更何况,我和小碗发生碰擦的起因,是她认为杂役赚来的是自己的辛苦钱,而当舞姬或花娘却是以色侍人。这种观点出于骨气和自尊,想来小碗只是刚烈了些,并不是坏人。
相反的,这边柳贾逼小碗就范,而我却将她救下,小碗感恩与我,势必会对我冰释前嫌。如果调教的好,还能成为忠仆。
这么一推想,柳贾却将一个使唤丫头的最好人选给了我。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贾打了个哈欠,“不看了,每天是看不完的账本。”她走到床边,又说,“你不梳洗,不许上床。”
我心知是昨天直接从练舞房回来,上了床,被她嫌弃了。
我便嘟囔:“浣翠楼房间这么多,老板为何要和我同住?”
本也不期望她认真回答,却见她躺进被窝,不耐烦地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想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问:“为何要观察我?”
柳贾在床上躺平,感叹:“你可是陛下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