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贾穿着丝质睡袍,一头乌发披散而下,身上和手上的首饰都摘了。即使是这么朴素的打扮,又是睡前这种困顿的时候,还是很有富商的气质。
“柳老板。”我屈膝向柳贾问好。
柳贾继续翻着账目,也不看我,随口问了句:“今个这么早回来了?”
我略过了练舞房里所发生的一切,只简短地回答:“是的。”
她抬眼看我,又看见我身边的小碗:“你收下她了?”
我点头:“是。”
柳贾又继续翻阅账本:“唉,楼里的花娘越来越少了。”
她半真半假地随口感叹。
小碗缩着脖子,低下头。
我听柳贾提起,便追问:“柳老板明知我和小碗的过节,为何要将她塞给我?”
柳贾说:“我以为你不会收她,这样她就能死心,踏踏实实地当花娘了。”
是吗?
这番话听起来的确是商人的思维,用我的拒绝来强迫小碗,这样小碗就会记恨于我,不得已乖乖去当花娘。但仔细一想,却还是破绽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