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一个屋子里,别人都没有被臭虫咬,只有谭云被咬,而且也只有谭云捉到臭虫说明什么?说明这些臭虫是谭云来带的,这位同学不太讲卫生。
第二天早饭时间李曼不点名,但是和点名没区别的批评了个别少数同学,要求这位同学讲究生卫勤洗勤换。
去生产队的路上,邢兰州找了个机会问李惜文:“赵老师今天批评的是谁?”
“有个同学的行李里有臭虫,昨晚上折腾的。”李惜文没说是谁。昨晚上谭云那声尖叫可是很消魂的,不是聋子都能听见。
“是谭云呀。”邢兰州呵呵笑,“我们班的女同学全部加起来都没她一个人的事多。”邢兰州确定不是赵曼老师针对李惜文他就放心了。
赵老师带领同学们去调查访问的生产队地势很高。社员们忙着种大豆种玉米,天气旱必须挑水浇地,生产队长忙的要死,根本没时间搭理大学师生。
赵曼立即决定调研押后,全体同学帮助农民兄弟抗旱。
生产队长也是个实在人,立即说管中午饭,给这十来个大学生每人发了一对水桶一个扁担。
李惜文手里被塞上抗旱三件套的时候差点没反应过来。
李惜文两辈子加起来挑担子的次数也不满两个巴掌,但是挑担的时候用精神力托着,她还是挑得稳担子的。
邢兰州发现李惜文不需要人照顾,而且人很机灵全程紧跟赵曼之后,就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挑水抗旱的工作中去了。
挑一天水下来,赵老师这边全体回到住处躺倒都爬不来,秦月枝和梁超英躺下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那位男老师安排人去公社食堂把粥和窝窝头打回来。李惜文本来就累的想哭,再看见古早味窝窝头完全没有胃口。
“赵老师谢谢您,我休息一会,缓过劲来就吃。”李惜文握着爱的窝窝头,深深觉得爱是沉重的负担,她都快要承受不起了。
赵曼自己其实也吃不下去,但是明天还要继续抗旱哪,今天不吃根本撑不住,“多少吃一点,你年纪小还在长身体,饿坏了可不行。”
李惜文点着头,是真的想要哭出来,她用她仅有的力气,拿着饭盒和窝窝头找了个荫凉的角落呆着。
邢兰州解决了自己的晚饭,有空关心一下邻居小妹,看她那样找过来问:“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