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秦东出展望邯郸风云渐歇补二月十五号求个

或许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坏习惯,有的人甚至不是甚么所谓的好人,但他们是最尊崇嬴政的。

“壮哉我大秦儿郎!”

犹如头狼起了头一般,底下的兵卒都在附和,都在呐喊:“壮哉我大秦儿郎!”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是一首赞歌,也是一首悲壮的出行之曲,亦是豪迈无比的军中诗词。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包含了这群人最简单的情感。

嬴政轻声念着,念着这首《秦风·无衣》,底下的兵卒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嬴政颂咏着。

天地都为之变色,一阵又一阵的风儿卷了过来,犹如先辈的怒吼,又如他们的附和。

这是一种悲壮,亦是一种豪迈。

这是送行之曲,这是同行之歌,这是大秦的文化,亦是大秦的赞歌。

这首赞歌并没有多久,但天地之间的附和却一直都在。

嬴政停下来的那一刻,底下兵卒的情绪也绷不住了,吼叫着,赞颂着这一首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这首赞歌持续的很久,就如同他们心中的热血,不曾磨灭一般。

“壮哉我大秦儿郎。”嬴政不知从何处拿出来的酒盏,里面装着最烈的酒水。

底下兵卒也不知何时拿到的酒盏,里面也是装满了酒水。

“碰——锵——”

这是杯子落地的声音,是嬴政敬他们的一杯酒水。

没有人去斥责这是否坏了伦理,也没人在意这个时候的规矩。

这群兵卒以最淳朴的心去装嬴政,他们并没有怀疑这酒从何而来,也没在意军中不准饮酒的命令。

“壮哉我大秦儿郎!”

一饮而尽,接着便是数万酒盏砸地的声音。

天已经完完全全的亮了起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该启程了,该踏上独属于他们的征途去了。

没有退缩,有的只有前进,没有懦弱,有的只有热血。

兵卒者,没有畏惧,有的只有前行。

一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力量凝结在了一起,而这一切也只是因为嬴政的出现。

“出征!”嬴政心中不自觉的蹦出来一抹热血,这股热血是属于他这个年岁所拥有着的。

“我大秦儿郎皆是英才壮士,朕在这等着给你们封赏!”

没有人回话,也没人去回答,天地犹如寂静下来了一般。

除却行军的步伐,这片天地就再也没有旁的声音了。

“一路走好!”

……

与咸阳的豪迈不同,邯郸现在冰冷极了。

短短几年,换了三位君王。

赵国不比秦国,也不可能比的过秦国。

也就是宗室子弟死了个干净,不然怎么都得闹起来。

赵幽缪王(赵迁)看着底下跪着的李牧曲正二人,皱着眉头问了一句:“怎么,他们还是有异议?”

李牧低头不语,勿论怎么说,弑父登基的,伦理上是说不上去的。

无论赵幽缪王说辞有多么好听,但终究是经不起推敲。

赵悼襄王前几日还在叫嚣着,叫嚣自己被赵武灵王看中,有雄主之风,又怎么可能突然暴毙,甚至连尸首都找不到?

没有遗诏,也没口谕,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赵幽缪王就已经成了赵国的王。

甚么都没有,就仅凭一番说辞,又怎么可能让那群起了异心的人去相信呢?

说到底,若不是赵幽缪王身旁的赵骑射手太过恐怖,怕是第一个不认他的,就是李牧了。

说到底,赵悼襄王对李牧也是优待,虽说有了赵骑射手后,态度转变了些许,但终究还是国士礼待之。

得了恩惠,却不能报恩,也就只能装糊涂认下赵幽缪王。

“他们还要怎么样?他们还想怎么样?!”赵幽缪王怒嗔了两句,“莫不是真的想让孤给他们全杀了,才算满意?!”

曲正李牧二人只当没听到,也不敢接话。

说到底是赵幽缪王家中事情,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也不敢轻易说话。

更别提赵幽缪王说的还是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宗室子弟,轻易动不得。

若是寻常君王,也不过就是当作气话,但赵幽缪王不同,他可是有着弑父前提的。

虽说没有明确的证据,但种种迹象都指向赵幽缪王,是赵幽缪王杀了赵悼襄王。

“你们怎么不说话?”赵幽缪王似乎就是盯上了他们二人,“你们是不是也认为是孤杀了父王?是不是?!”

犹如疯魔一般,在这发着疯,丝毫没有之前的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