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起初他还抱有一些疑虑的。
因为遇袭当晚,他和崇礼一起应敌,相互掩护各自的后方;而敌人正是从他的后方偷袭的,照崇礼的身手,理应能及时替他防守才对,却不知为何等他回头去看时,身后竟空荡荡的。
崇礼没有替他防守。
也有可能是当时杀手太多,崇礼被拖缠住了,才露出了那样的破绽。
只是现在得知崇礼的死讯,崇咸再去想那些也无济于事了。
随后崇仪去给崇咸煎药,孟娬则提着灯去药田里看看。
她在药田里设了一个套,套子里还撒了一些粮食。想这药谷多少年没人住了,这山里的野鸡什么的只怕从没尝过精细的粮食是个什么滋味儿,于是乎,当孟娬把灯往罩子里一照时,顿时笑逐颜开。
好家伙,罩子里又多了一只贪吃的野鸡。
孟娬轻车熟路地把野鸡逮出来,拎回去用绳子套好了脚,然后丢进一个木栏里。
崇仪过来瞅了两眼,木栏里的野鸡都已经有四五只了。
说来崇咸和崇仪都是比较佩服他们家王妃的,就随便给她一片荒地,不出几日,她便能把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的。
新来的野鸡不认命,老想着往上飞,只不过套着脚呢,它一飞上去就又会给拽下来。
其他几只鸡就比较淡定地看着它扑腾扑腾。
谁还没扑腾过呢,刚进来的都这样。习惯习惯也就好了。
药炉上的药汁咕噜噜地冒着泡,崇仪又跑回去继续看药。
待药好了,她端进去给崇咸服用。
崇咸看着她走进来,一直走到自己身边。
崇仪把药递给他,道:“我用山泉水镇过了,不烫,快喝吧。”
崇咸记得以前让她看粥看药时,她总是会毛毛躁躁的,要么把粥看糊了,要么把药看干了;如今他的药一应是她熬煮的,她都没有再犯过以前的毛病。
崇咸喝完了药,崇仪伸手来接空碗,只是崇咸却没给她,而是转手放在了一旁的案桌上,继而拿着崇仪的手在她手心里写道:你的剑呢?
崇仪愣了愣,回答:“我放在外面。”
崇咸眼神讳莫如深。片刻他又写:为什么不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