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仪的身影在夜色里几个飞走跳跃,很快就消失不见。
崇仪回来时,手里拎着个人,可不就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女孟姝。
孟姝见了孟娬,面有愠怒,一双美眸瞪得许大,要不是嘴被堵着,手脚被绑着,她可能早就振振有词、天经地义地申斥训责起来了。
崇仪向来不怎么懂温柔,孟姝被她拎了一路,身上穿的还是单薄的寝衣,头发也凌乱。一双眼睛雾里带恼,倒是楚楚动人。
孟娬饶有兴味地看着孟姝,问崇仪道:“不会叫她院里的下人发现吧?”
崇仪道:“不会。”
因她翻进孟姝屋里去拎人的时候,伪造了孟姝的声音,隔着床帐把给孟姝守夜的丫头遣了出去,并道明日要睡个懒觉,谁也不能进屋来吵她。
崇仪把人带走时,又将枕头塞进了被子里,伪装成孟姝睡觉的样子。
这样一来,下人不敢轻易来吵,即便被发现,估计也是后来的事了。
孟娬点点头道:“你办事,我�判摹!彼�罅四竺湘�南掳停�趾蒙�闷�赜朊湘�溃�拔业牡展媚铮�夂蟀胍咕臀��闼�凰�驳琢恕!�
孟姝苦苦挣扎,奈何崇仪绑得紧也塞得紧,她身子扭来扭去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孟娬让烟儿把之前孟姝送来的旧衣服都抱来堆到了床底下,再把孟姝塞进去,和一堆旧衣混在一起,就真真让人难以发现。
烟儿把旧衣裳抖得蓬蓬松松,几乎快把孟姝给掩盖完了。
孟娬歪着身子朝床下看去,对上她那双幽怨而充满了愤怒的眸子,微微一笑,道:“你看,你送来的东西恰到好处地派上了用场。”
随后孟娬躺在床上,烛火一熄,她还能再休息个把时辰。
床下时不时传来孟姝的几声急促的呼吸声,约莫是在挣扎,但这也不能影响孟娬再睡个回笼觉。
她要是能解开崇仪绑她的手法,那也是她的本事。
一个时辰后,窗外的天色渐渐翻开了一层灰白。
孟府里开始苏醒了,一干丫鬟婆子捧着今天孟娬要穿的嫁衣,像样的首饰头面等,鱼贯到孟娬院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