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管事的应答,旭沉芳兀自笑了两声,手指在账本上停下,眉间的笑意发自内心,又满是荒凉。
他又道:“不过那没良心的看见狼皮高兴过头,兴许就忘了过问我的伤了。她要是不问,你就一个字也别提。”
管事道:“孟姑娘很关心公子,她定然会问起的,我照公子说的回了她便是。”
旭沉芳挑挑眉,看他道:“她现在是王行的妻子,不是姑娘了。”
管事道:“我记下了。”
故管事辗转到孟娬家里来时,才做此应答。
旭沉芳身边的这些个受他重用的人都知道,孟娬在他心里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可他心里究竟有多苦,大概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不是他不够优秀,只是她的心里早已有别人了。再装不下第二人罢了。
管事也能够感觉得出来,孟娬确实很关心旭沉芳。只是这种关心,并非旭沉芳奢想的那种关心。
孟娬又道:“等过两天我过去看看他,他的伤反复绷坏,再经不起折腾,可千万别任性。劳烦管事的看仔细点,他要是不听话,你来说一声,我把他捆了也得让他老老实实躺着。”
管事笑道:“多谢夫人对我家老板如此上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替姑娘传话。不过夫人新婚大吉,老板说还是不要去看他了,等再过些天他会来和你们吃年夜饭。”
孟娬道:“那好吧,他要是养不好,来就只给他吃稀饭。”
管事见东西已经送到了,话也已经带到了,随后就带着伙计回去向旭沉芳回话了。
回来时,旭沉芳还在翻账本,随口问了一句:“她高兴吗?”
管家一五一十地回道:“夫人高兴,也详细询问了公子的伤情。”
旭沉芳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说的?”
管事道:“照公子吩咐的说的。不过夫人说过两天想来看看公子,叫公子不要任性,安生躺着休养。夫人还说要是公子不听话,就去通知她一声,回头她来把公子捆了也得让公子老老实实地躺着。”
旭沉芳心情莫名的好转,道:“她要来你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