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很是高兴,道:“有劳管事亲自送过来,麻烦管事回去告诉旭沉芳,他的这份礼我收下啦。”
管事笑道:“夫人喜欢就好。”
孟娬问道:“他的伤好些了吗?”
管事的顿了顿,回道:“老板说夫人一定会问到,就叫我回了夫人,老板好多了,这些天一直在家休养呢。”
孟娬道:“那就好。养伤期间,叫他别往外跑,好生待在家里。”
管事点头应下。除此以外,他也只剩下叹息。
旭沉芳自那夜从孟娬家回去以后,确实也一直在家疗养。
只不过他的伤情好转得成效不大,药铺里的大夫说,是因为他的心绪不佳,沉郁于肺腑,才使得他迟迟好不了。
他谨遵医嘱,该吃药的吃药,该换药的换药,只是在调整心绪上,丝毫不当一回事儿。
有时候他靠在床头,处理铺子里送来的各类账本,有时候能看着窗外的雪景,一动不动半日。
期间左承锦还来看过他两回。
旭沉芳披衣下床,在书房里招待。他饮茶聊天、谈笑风生,全跟无事人似的,举手投足皆是风雅自如。
更让人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郁结于肺腑、心绪不佳之类的状况。
大概是因为他应酬的时候从来便是如此,将原本的自己隐藏得滴水不漏。
管事和大夫时常在跟前劝,旭沉芳悠悠道:“一口气不能吃个胖子,这伤也要一日日好转。急什么,我慢慢疗养总是会好的。”
旭沉芳一直记着狼皮的事,在回来歇了几日,就让管事把东西给孟娬送过去。
管事道:“不如老板亲自去送吧。”如此也能见见孟娬,解铃还须系铃人么不是。
旭沉芳摆摆手,若无其事道:“躺久了,一时懒得动。想来她和王行这会儿正如胶似漆,我去碍人眼么。你送过去吧。”
管事只好点头,按照他的吩咐去办。
还没走出门,旭沉芳一边翻看账目,一边轻声道:“这狼皮早就答应要给她的。她若问起我的伤,你就说好转得差不多了。”